張青峰接過水壺喂了她幾口,喝完之後,妹子睜開眼,眨了眨。
張青峰用手在她麵前晃了晃:“聽的到我說話嗎?你叫什麼名字?我次要內幕?”
妹子眼中浮起一片茫然。
王小飛在旁邊聽的噗嗤一笑:“你這英語老外都聽不懂,我問吧。”
然後俯下身,用藏語問了幾句,妹子回答了幾個詞,但大多數時間都是一臉茫然。
這時候龐大海也醒了,過來一拍王小飛:“小廢,有兩把刷子啊,藏語都會說?”
王小飛趕忙謙虛:“來之前現學的,就會點兒日常用語,海哥你要學肯定比我學的快!”
龐大海得意洋洋:“那是,海爺我小學八年,初中五年可不是白上的……”
張青峰趕忙把他扒拉一邊去:“行了,別丟人了。”然後問王小飛:“你問她的什麼?”
王小飛說:“她說她叫晶晶,其他的……都不記得了。”
“就這些?”
“嗯。”
“那你問問她餓不餓……得別問了,凍成這樣肯定想吃口熱乎的。”說完把營火上掛著的水壺摘下,找容器泡了點壓縮餅幹糊糊遞給晶晶,示意她吃。
晶晶接過去,對張青峰笑了下,轉身背對眾人開始小口吃東西。
龐大海疑道:“這妹子是藏族人?看著不像啊,藏民有晶晶這名字?還有,登山隊的藏民都會說漢語吧,她怎麼不會?不會是間諜吧!”
張青峰瞪了他一眼:“不該懷疑瞎懷疑,沒看出這明顯是腦子被砸壞了嗎?失憶了!沒準兒正好腦子裏記漢語那塊兒被格式化了……行了,反正跟咱們無關,出去後把她交給政府就行了。”
龐大海嘟囔道:“妹子又不是國寶,自用多好……”
一夜無話,第二天眾人繼續趕路,休息了一夜,晶晶失溫症似乎已經緩解,可以自己走路了,眾人少了個累贅,行動更快,隻不過沒地圖、沒標識,隻能朝著大概方向走。
第三天,眾人終於看到了路,而且幸運的遇見了兩輛邊往防部隊運送物資的卡車,表明身份後,開車的戰士騰出地方,讓他們搭車隨車隊一起來到了邊防的一處兵站。
兵站的戰士們很熱情,一是張青峰和龐大海都是退伍兵,一說都是戰友;二是隊伍中有個如花似玉的妹子,這個邊防站海拔5000米,用鳥不拉屎來形容基本確切,能見到個妹子,即便不可褻瀆,但遠觀一下還是可以促使心情愉悅的。
抵達兵站後,張青峰嚐試著和晶晶交流了幾次,晶晶記憶似乎恢複了一些,可以用漢語簡單表達一些意思,但最熟悉的還是藏語,好在兵站不缺藏語翻譯,但依舊沒問出什麼來,包括她是哪兒人、怎麼被埋在雪裏的,是從哪個方向上山的,全部一無所知。
張青峰由此確定,她就是失憶了。
不過這個問題也好解決,想要攀登這種邊境的高峰都要在相關部門備案的,回去找人一查就知道了,救人救到底,而且王小飛也不缺那倆錢,看在對方是美女的份兒上,怎麼也得幫一幫。
眾人在兵站修整了一天,期間王小飛打了幾個電話,第二天,便有直升機降落在兵站,飛機是S70,也就是民用版黑鷹,還是美帝80年代賣給中國的,但直至現在,依舊是國內最好定的高原氣候飛機。
這麼急的主要原因是王教授,他狀態很差,高燒昏迷不醒,再不送醫院估計就廢了。
也是出於這個原因,這次他們沒回拉薩,而是就近直飛烏魯木齊。
抵達烏魯木齊後,王教授直接被送去醫院,龐大海和張青峰更省事,這裏離龐大海家所在的小縣城不遠,他倆直接回家就行。
至於這次考古出現的傷亡,後繼如何處理,賠償撫恤之類的,以及最後救回來一個妹子怎麼安置,張青峰和龐大海沒能力管,也用不著他倆管,直接一股腦扔給王小飛,有錢人,自然有人幫他擺平一切。
回去的路上,龐大海一肚子怨言,一是此行可以說是一無所獲,當然,這個所獲指的是關於張青峰詛咒的事兒,至於酬金方麵收獲還是頗豐的。
二是吐槽富二代土豪的任性,三輛酷路澤以及不少裝備還在原來的路上扔著呢,王小飛一句話就直接送給邊防站了,值好幾百萬呢,太敗家。
三則是有點兒舍不得妹子,怕王小飛監守自盜,晶晶是個美女,而且一點兒都不比周雪差,雖說兩人是完全不同風格的,周雪溫婉大方,晶晶則是帶著一股銳氣,一看就是女漢子。
不過敢去喀喇昆侖挑戰高峰的,不是女漢子也做不到,而且現在女漢子的市場前景廣闊,最起碼龐大海不挑食,但這個想法暫時屬於得隴望蜀,八字沒一撇的事兒。
好在沒用多等,回到龐大海家沒兩天,王小飛就打來電話了:“張哥,有件事兒你得幫我,我要去南極。”
第二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