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是個亞洲人,但卻不是趙軍,不過身上穿著戰術馬甲,腰上皮質戰術刀鞘,雖然沒其他武器,但看裝束顯然也是一名驅魔人。
既然是驅魔人,還用趙軍的手機發消息,肯定也是和他有關係的,張青峰和趙軍認識時間雖然不長,但一起出生入死、互相信任,用一見如故形容都閑輕了,所以趙軍如果有難,張青峰肯定要去救的,即便沒事,不弄清他現在狀況楚張青峰也不放心。
不過他和對麵的法國警察又交流了半天,卻沒問出太有用的東西來。
放下手機,他扭頭對龐大海說:“得,甭回國了,帶你去巴黎騎大洋馬。”
龐大海正色道:“洋馬不急騎,咱得先救軍哥啊!這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你仗義我也不能沒譜不是?所以騎洋馬的事兒隻能放第二位……”說著說著本性萌發:“我聽說法蘭西大娘們開放的很,動不動就光膀子遊行的,而且隻要看對眼了開房就跟握手似的,等找到軍哥,咱們在那兒玩倆月,也算促進一下東西方文化的交流……哎對了,我說你有譜沒?”
張青峰知道他啥意思,說:“連他到底幹嘛去了都不知道,有啥譜啊!盡人事聽天命吧!”
安琳不在家,但臨走前給他們留了個聯係人,叫安西,說有啥事都可以找安西辦。
此時狀況緊急,等回國再辦去巴黎的簽證太耽誤時間了,張青峰幹脆死馬當活馬醫,給安西打電話,問他能不能迅速搞定法國簽證?
安西給了個肯定的答複,當即開車取走二人的護照,張青峰特意交代十萬火急,不過依舊第二天才拿到簽證,然後兩人馬不停蹄趕往浪漫之都巴黎。
十多個小時後,兩人踏上法蘭西的土地,出了戴高樂機場後,打車直奔巴黎公安……警察局。
兩人都不懂法語,好在法國警察素質不錯,懂英語的不少,兩人通過詢問,順利找到之前與張青峰溝通的警官,不過人家正忙著,對象是一美女。
龐大海眼睛頓時一亮,捅咕張青峰說:“哎,你看,大洋馬!真特麼夠勁,那兩條大長腿,從肚臍眼就分叉了吧?”
張青峰也看到了,之前與他溝通那警察叫弗蘭克,對麵站著一美女,褐色短發,高鼻深目,五官精致,身高起碼185以上,雖然是穿著高跟鞋,但估計光腳也能達到178左右,大冬天穿著包臀短裙,兩條大長腿分外顯眼,連張青峰都不由自主多看了幾眼。
弗蘭克警官卻是對美女待搭不理的,不斷搖頭,最後甚至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不過兩人說的都是法語,張青峰也聽不懂。
等了幾分鍾,美女麵帶無奈的似乎準備離開,龐大海趕忙過去,用中國味兒的英語問:“美哎嗨潑油,雷迪森?”
美女愣了一下,顯然琢磨了一下才理解啥意思,隨即禮貌的一笑:“No,Thanks.”
龐大海急的抓耳撓腮,但語言不通是天塹,顛三倒四的又胡扯了幾句,看人美女一臉茫然的樣子,頓時泄氣。
張青峰沒管他,直接來到弗蘭克警官麵前說:“警官你好,我是之前和你聯係過的中國人,張青峰。”
按理說涉及到刑事案件,需要大使館之類的出麵的,但顯然最近法國警察們太忙,外加那具屍體身上根本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根本不知道是哪國人,唯一能找到的線索就是那部華為手機,裏麵唯一回話的聯係人也隻有張青峰,所以弗蘭克警官也是奔著有棗沒棗三杆子的想法去的,沒想到張青峰居然來的這麼快。
法國警察還是挺熱情的,尤其是對中國人,最近幾年大媽和一眾敗家娘們們對歐洲經濟的貢獻有目共睹,誰都不願意得罪財神爺,所以弗蘭克放下了手頭的活專心和張青峰介紹情況。
張青峰沒敢編瞎話,他知道編一個瞎話得用無數瞎話來圓的,尤其對麵還是一警察,瞎話被識破了適得其反,況且也沒啥可編的,趙軍是否通過正規渠道來的法國他也管不著,隻要找到人就行了。
不過溝通過後還是沒啥結果,因為張青峰和直接受害人沒關係,連屍體都看不到,那部手機作為唯一線索肯定不能給他們,這讓張青峰很是撓頭。
龐大海一看就知道張青峰也沒轍了,問了一下情況,龐大海說:“你這麼空口白話的當然辦不成事!沒聽說過那句話嗎?衙門口朝南開,有理沒錢莫進來!約他下班後一起坐坐,塞他一萬歐啥都辦了!”
張青峰疑道:“能行麼?這兒可是歐洲……”
龐大海說:“天下烏鴉一般黑,你就照我說的整吧!”
張青峰也沒轍,幹脆按龐大海說的,禮貌的邀請弗蘭克警官下班後出去坐坐,借口是了解一下案件的始末。
弗蘭克沒拒絕,張青峰和龐大海出去轉了一會兒,等到下班時間後,打電話給弗蘭克警官,三人在一家西餐廳裏見麵。
龐大海不會外語,全程都是張青峰和弗蘭克溝通,說了些沒營養的話,吃了頓飯,接下來是龐大海的的登場時間。
他過來握著弗蘭克的手一頓搖:“哎呀,弗警官,廢話就不多說了,小軍是我們村頭趙大爺家的獨苗,這孩子家世挺慘的,祖輩就沒一個得善終的,他奶奶還沒出嫁的時候爺爺就去世了,他爸爸小時候放牛的被驢踢了腦子從此成了植物人,被他娘一把屎一把尿的喂養大,陽痿不舉還找了個傻媳婦,三十多歲才生下他這麼一根獨苗,從小沒少被雷劈,能活到這麼大不容易,我們這些鄉裏鄉親的也不忍心看他客死異鄉,您多費費心,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