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東古的苟活者——也就是被龐大海打服的帶路黨,說自己這些人是負責等在血池那裏殺人的。
但為首的這名苟活者——應該就是那個叫科爾的,卻質問他們為什麼沒帶回食物……
那麼,這個食物到底是什麼,也就不言而喻了!
殺人是犯罪,但為了活命而殺人,即便是法律也有相關的寬恕條款,如果不是這些苟活者殺的是張青峰認識的人,他未必會選擇追究到底,他決定要以牙還牙、殺死凶手的原因,一是因為勝利號的幸存者算是他的同伴,以牙還牙是他的風格;二也是為了這些幸存者著想。
因為他肯定要從這鬼地方出去的,所以相對的,這些苟活者他也不介意順便救一救,畢竟張青峰還是個蠻有同情心的人。
但他們這些人被困了這麼久,已經把殺人當成了一件很平常的事,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習慣……說白了就是心理早已扭曲變態,處於這種狀態下,把他們帶出去未必是一個好的選擇,所以張青峰覺得,在帶他們出去之前,必須讓他們知道,殺人這事兒是得付出代價的!
說白了就是用殘酷的手段敲打他們一下,讓他們出去以後不敢肆意妄為。
不過在聽了科爾的話後,他心裏狀態立刻發生了變化。
在他心裏,殺人雖然惡劣,但在某種意義上是可以接受的。畢竟他是軍人出身,這職業再高尚,本質的職責還是殺人,練的技術也都是殺人術。
但正如之前所說的,殺人這事兒,得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比如戰場殺人叫英雄,鬧市殺人就叫凶手。而他們這些苟活者殺人,起碼有一定迫於無奈的原因在內,所以張青峰最初並沒有把他們列為該死之人。
但吃人,不論任何情況下,在張青峰心裏,都是屬於不可饒恕的。
也許你可以說在這種環境下,殺人無奈,吃人同樣是出於無奈,但張青峰卻覺得這是本質上的區別,習慣性殺人屬於心理變態,而習慣性吃人,則屬於人格扭曲了!
心理變態還可以治,但對於人格扭曲者,張青峰認為最好的方式就是人道毀滅。
你既然選擇不把別人當人看,那麼也別怪別人不把你當人,對於敢吃人的人,他一向是打死沒有絲毫心理負擔的!
想到這裏,張青峰的眼神兒一下就變了,從隨意變成了淩厲。
東古一直在注意著張青峰,立刻察覺了他的變化,趕忙大聲說:“科爾,這兩位是上帝派來的狙魔人,是來救贖我們的,我們必須懺悔之前做過的一切,請求主的寬恕……”
不得不說這個東古確實挺聰明的,這話一出,張青峰剛起的殺心又有點兒動搖,因為他雖然不信仰宗教,但他一向認為有信仰的人是不敢做違背天理的事兒的,這些人如果都跟東古一樣心懷懺悔之心,即便不那麼虔誠,但最起碼說明他們對天理良知還心存畏懼,那麼就不是無可救藥。
聽到東古的話,科爾確實有點兒興趣,雖然不太相信,但起碼注意力立刻從食物上轉移了,用感興趣的語氣問:“哦?狙魔人?德拉庫拉嗎,我看過這本……那他們打算怎麼救我們?”
東古馬上說:“他們會帶我們出去,不過有個前提條件,就是我們得交出尼拉……呃,因為尼拉殺了他們的同伴。”邊說,邊瞥了一眼科爾身邊蜷縮的一名女人。
張青峰和龐大海理所當然的早就注意到了這名女人,畢竟這裏隻有她一個女的,而且就在科爾身邊,表現的跟個怕生人的貓似的,趴在科爾腿邊一直偷眼觀看張青峰和龐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