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峰在木寨的後麵看到了一柄大木槌。
這是一柄錘頭直徑達到一米左右、槌體高度也在一米以上的大木槌,重量目測起碼能達到半噸以上,這種重量,普通人肯定玩不動,但顯然對張青峰和龐大海沒什麼障礙。
大木槌的槌柄直接穿過錘頭,需要兩邊同時有人抬,整體看來類似是一頂小轎子,這東西的作用顯然不是砸釘子,應該是用來夯實地麵用的,也就是說這是一件比較原始的建築工具。
而看到這東西的體積和重量,張青峰第一反應就是這玩意很適合用來毀屍滅跡……
於是在得到龐大海肯定的答複後,張青峰下一句就是:“那還看啥啊,拿著那大槌子,去搗餃子餡唄!”
龐大海頓時恍然大悟,一臉狂笑的過去:“看你許褚大爺砸你們個生活不能自理!”
在眾人驚詫的眼神中,直接將那大木槌扛起,雄赳赳氣昂昂的就出去了,接下來的過程,無須贅述……
理所當然的,以洛瓦為首的阿爾瓦村人,看向張青峰和龐大海的眼神兒,再次從熱情變成了敬畏……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張青峰從洛瓦那裏得到了不少相關的情報。
首先就是科斯塔鎮的現狀。
阿爾瓦村並非唯一一個被薩德勒手下攻擊的村寨,科斯塔鎮雖然不大,但也散布著十餘個村寨,這些村寨,隻有一半是直接臣服於薩德勒家族的,其中包括科斯塔鎮的城鎮聚集點,但也有數個像阿爾瓦村一樣,“聽詔不聽宣、納稅不服管”的自治村落。
簡單說,他們向薩德勒交稅,薩德勒如果和外來者發生衝突,他們也有義務派遣戰士幫助作戰(當然,這種情況近幾十年基本沒出現過),但薩德勒卻沒權幹涉他們的內政,而且這種規矩,是在數百年前就定下來的,不管是薩德勒,還是阿爾瓦村人,基本都把這當成了一種規則。
但這種情況在一個月之前發生了變化,科斯塔鎮的鎮長奎安,在一個月前派人通知阿爾瓦村人,要求他們在十天內全員去薩德勒的城堡,接受“複活教派”的洗禮,從而成為接受薩德勒家族直接管理的領民。
聽到這裏時,張青峰問道:“複活教派?那是什麼玩意兒?”
洛瓦略顯不屑的哼道:“不過是薩德勒為了維護自己統治,用來愚民的一套說辭罷了,複活教派是薩德勒先祖創建的一個教派,後來皈依天主教,變成了天主教的一個分支,曆代薩德勒家族的繼承人,都會接受教皇的冊封的……”
接下來洛瓦解釋了一下薩德勒家族、以及這個“複活教派”的起源。
科斯塔鎮以及周邊的人全部都是杜納克人,這個區域方圓數百公裏內,也都是杜納克人的傳統地盤,但他們此時唯一還存在的自治領主薩德勒,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卡斯蒂利亞人,也就是說薩德勒其實是個正牌西班牙人,而不是杜納克人,這也是包括阿爾瓦村在內的幾個村落,一直不願服從薩德勒直接統治的主要原因。
當然,既然是主要原因,當然還有次要原因,次要原因就是,一旦某個村落、或某個人決定了接受薩德勒的統治,那麼,他就必須皈依“複活教派”,而加入這教派,必須要做的一件事兒,就是得接受“洗禮”。
很顯然,這種“洗禮”,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洗禮”,而是一種邪惡、甚至殘酷的儀式。
據洛瓦說,薩德勒家族掌握著一種叫做“普拉根蟲”的蟲子,這是一種寄生蟲,蟲卵被人吃掉後,會進入血液,然後隨血液循環進入人腦,之後便會在人腦中潛伏下來,直到孵化、寄生……
而人在被普拉根蟲完全寄生後,被寄生者的思維、行動,就會被擁有“蟲後”的人完全控製,說白了複活教派的洗禮,就是通過“普拉根蟲”控製信徒的思想,從而提高他們的忠誠度,達到讓他們“至死不渝”的目的。
聽到這裏,張青峰問了一句:“那個普拉根蟲,是不是就是那些科斯塔人體內那種不死的蟲子?”
洛瓦皺著眉頭點點頭,又搖搖頭,說:“也許是,我無法確定……雖然我們沒有接受這種‘洗禮’,但那些接受過‘洗禮’的杜納克人,他們體內的蟲子,我也不是沒看到過,雖然那種惡心的蟲子會把寄生者的腦子攪的一塌糊塗,但‘普拉根蟲’本身並沒有攻擊力,也沒有讓人死而複生的變態能力,那些‘信徒’們體內出現這種蟲子……呃,我們首次發現是在二十天前,些科斯塔鎮的人第一次對我們的村寨展開了進攻時……最多不會超過三個月,因為三個月前還有‘信徒’曾正常死亡。”
張青峰點了點頭,根據洛瓦的話,他基本上能推斷出事件大體的發展過程了。
很顯然,這種“普拉根蟲”已經不是原始意義上的那種“單純控製人腦子”的寄生蟲了,它們被某種手段“異化”了,根據它們死後會有X物質的特性判斷,這種蟲子體內,肯定是被植入了X物質,而且這種X物質,要麼十分高級,要麼就是具有一些詭異的特性,連尼摩那種身具“X源物質”的人都能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