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光秀與他對視一眼,居然微微躬身,那架勢好像是在表達歉意……主家對家臣行禮道歉,這在等級製度森嚴的倭國,顯然是很不正常的,因為按照倭國的傳統,家臣的命都是主家的,主家隨便找個理由就讓家臣切腹!
半個時辰後,會議早已散去,參加會議的其他將領也全部返回軍營休息,左馬介大步走進城主府,也就是此時光秀的居所,半路有幾名衛士想要攔路,被他一巴掌一個,跟小雞子似的扇飛,而門廳內,光秀正在擺弄一套茶具,明顯是在等左馬介前來。
左馬介衝的挺猛,見到光秀後卻沒什麼過激的動作,反而直接盤腿坐在他對麵。
此時他身後還跟了一票咋咋呼呼,卻不敢上前抓人的衛士,光秀看了一眼,擺擺手,示意他們退下,衛士們頓時大鬆了一口氣,轉身退出到門廊外。
見所有人都離開,左馬介才用他那獨有的金屬音嗓子說道:“我不喜歡被人安排做什麼事。”
“並不是安排,而是請求!”光秀說罷,居然做了個五體投地的跪拜,當然,倭人坐著就是跪著,所以他這跪拜要比中國那種縮水不少:“阿綸是我最寵愛的孩子,也是我的兒女中最為聰慧的,如果不是女兒身,甚至可以毫無疑問的成為我明智家的繼承人,而以斯內克大人你的才智……”
“跟我沒關係。”左馬介毫不客氣的打斷:“我們的協議,我幫你殺掉信長,你幫我幹掉源虎若,之後我就會徹底消失,至於你明智家的事,我根本不感興趣。”
“既然您這麼說,那這個理由就暫且放下,但阿綸與您的親事,卻是必須舉行的……畢竟,以信長的多疑,我們這裏發生的一切,都瞞不過他的耳目,而彌平次與阿綸情投意合,甚至我們為了掩護你身份,放出去的‘彌平次為了阿綸小姐成為鬼武者’的消息,恐怕也早已為信長所知,所以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恐怕會引起信長的疑心!”
聽到這個理由,斯內克沉默了幾秒,隨後說道:“你們這群小矮子,總喜歡說起來大義凜然實則莫名其妙的事……既然你認為這是隱藏我身份的必要條件,那麼就按你說的做好了,就是可憐了那個小丫頭……”
斯內克言下之意,我就是走個形式,肯定不會真跟你女兒OOXX的,但等事後我離開了,你閨女免不得又得從二婚變三婚了,一姑娘結了兩次婚還是處女,尤其還是日本女人,這事兒絕逼是一件悲催的事兒。
不料光秀明顯理解錯了,大喜道:“您盡管肆意鞭撻,雖然一看您的身材就知道肯定器大活好,但阿綸也算女人中個頭比較高的了,她肯定承受的住的!當然,第一次盡量別用力太猛了,讓她適應一下就好……”
“**……”一聽這話,斯內克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趕忙轉到另外一個話題:“波多野一族,盡快派人押往安土城,以源虎若的殘忍習性,必當將其舉族處死,而我們再將此事渲染一番傳播出去,必然會使得本願寺家與(武田)信賴同仇敵愾,信長想要取勝,唯一的選擇就是增兵,到時候安土城空虛,就是我們的機會……”
斯內克的目標當然是馬庫斯,(注:此時馬庫斯與斯內克都還不叫這個名字,隻不過為了便於理解,我就沒用他們以前的名字,之後幾章回憶將全部用他們在倭國的名字,也就是左馬介和源虎若)。
但他畢竟是屬於追擊一方的,也就是說始終處於被動一方。
而且此時還是16世紀,通訊、交通極度不發達,斯內克隻能全世界漫無目的的瞎溜達,能發現馬庫斯作怪,基本也就是瞎貓撞見死耗子。
簡單打個比方,從兩人結梁子到現在(兩人首次結梁子的事,日本這段回憶結束後會簡單交代一下,因為本書已經進入收尾階段,這些涉及到世界觀的設定,怎麼也得交代清楚了,我的宗旨就是盡量不留坑),已經整整1500年了,但真正由斯內克動手毀掉馬庫斯計劃的,隻有區區三次。
也就是說,斯內克最起碼得滿世界溜達400年,才能撞見馬庫斯一次。
所以說,在斯內克抵達倭國,並發現馬庫斯化名源虎若,準備在這彈丸小地興風作浪時,源虎若已經形成氣候了,最起碼他暗中輔佐的大名織田信長,已經成為了倭國勢力最強的大名,想要幹掉、或是說毀掉源虎若在倭國的布局,也不是件容易事。
畢竟斯內克再逆天,也是人不是神,被砍了腦袋照樣得死,再說馬庫斯也不是白給的,即便是單挑……斯內克單挑根本就沒贏過馬庫斯,第一次直接被捅死了,好在由於某些原因,馬庫斯沒有斬盡殺絕,但後來遇見幾次,吃虧的還都是斯內克,即便現在斯內克的單挑能力有了長足的進步,也不過就是從“一分鍾之內被砍死”的程度,進步到了“打不過也能逃走”的程度。
說白了就是,斯內克每次想壞馬庫斯的事兒,必須得借勢,他想來個直搗黃龍,根本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