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馬瞬間,斯內克腰一扭,幹脆反手將兩把已經變成“鐵條”的野太刀向左右扔出,然後順勢穩穩落地,兩根鐵條轉著圈飛出去,又割倒了十數個人才墜地,而斯內克落地的同時,伸手抓向最後兩把長刀!
而他正前方,幾名騎士看到機會,立刻就想上前占便宜,試圖趁著斯內克落地未穩、手無寸鐵之際將其斬殺,斯內克抓住刀柄之時,已經有三把騎槍刺到眼前,他幹脆一腳將還沒死透的戰馬直接挑飛,猛的將騎槍砸斷,連帶將想占便宜的幾人砸的骨斷筋折!
解決正麵對手的同時,手中也沒停,一刀直劈,將左近一匹馬屍斬為兩段,逼起了偷襲完就想躺在一匹死馬旁邊裝死的本多忠勝,同時嘲笑道:“什麼第一猛將!怪不得從來沒受過傷,原來是捅完一刀就裝死啊?”
忠勝大叫一聲,揮槍再刺,斯內克不躲不閃,直接一刀朝他腦袋上斬去,斯內克敢換命,本多忠勝可不敢,無奈之下,隻得揚槍格擋,槍杆直接被一刀兩斷,兩手虎口都被震破,但他也順勢一個懶驢打滾,滾回了身後的騎兵群中。
腳踏實地,斯內克反而更加進退自如,幾分鍾後,斯內克便已經看到了光秀本人,正在被蜂須賀正勝追著砍!
斯內克上前一刀逼開正勝,正勝畢竟是有名有姓的武將,肯定不能在此領了便當,但隻是交手一回合,他就知道,再敢動手,下一刀估計就真得去見天照大神了。
眼看光秀已經和“鬼武者”彙合,周圍數米根本就已經無人能靠近,正勝很果斷的命令手下停手,將他們團團圍住。
此時的秀吉,已經看的心驚膽戰,之前圍攻光秀時,由於占據主動,他手下的騎兵根本就沒什麼損失,但這個“左馬介”衝進戰陣的短短一刻間,他麾下的騎兵,損失已經高達百人!
最主要的是,對方表現的還十分輕鬆,一副淵渟嶽立的架勢,就好像把他帶來的兩千騎兵全砍光了,也遊刃有餘似的!
但如此收手,絕對是不可能的,他帶領手下驅馬向前,走到距離對方幾十米開外,然後在一堆兵將團團圍護下揚聲道:“閣下就是人稱‘鬼武者’的左馬介嗎?”
“算是吧,有事兒嗎?猴子。”
“放肆!”
“你說什麼?”
“八嘎……”
秀吉身邊的家臣們頓時一片叫罵,秀吉也是氣的嘴角直抽,但還是理智的舉手示意手下稍安勿躁:“閣下武勇,確實讓人敬佩,但你覺得,你單憑一己之力,就能救走這個逆賊嗎?”
“嗬嗬,不試試怎麼知道?”
“在下向來十分敬佩武勇之士……”
“拉攏的話就免了,你不配。”不用聽,斯內克也知道秀吉接下來想說什麼,絲毫不給他留麵子,頓時再次惹來一頓叫罵!
秀吉卻是麵不改色,手一擺,手下頓時安靜,然後他用敬佩的語氣說:“看來閣下不單是勇力無雙,更是忠義之士,在下素來敬佩忠勇之人,所以你此時收手,我可以饒你一命。”
言下之意,我可以不殺你,但明智光秀,是絕對不會放過的!畢竟這種情況下,斯內克也根本無法護住光秀,而且多他個拖油瓶,斯內克自身也會有危險。
看著周圍密不透風的敵軍,光秀歎了口氣,對斯內克說道:“時也,命也……秀滿啊,回去吧,沒必要把命送在這裏,回阪本城,我死後,就由你繼承家督之位……”
“嗯……”斯內克卻沒搭理他,而是思考了一下,抬頭對秀吉道:“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救不走他們……”邊說,邊舉刀一指:“但我保證,隻要光秀殿下死了,你也活不過今晚!”
斯內克獨有的嗓音,導致他根本就不用刻意突出威脅的語調,就能給別人以極大的壓力,果然,秀吉聞言,囂張的氣勢頓時一窒,強笑道:“哼哼,狂妄!你固然厲害,但必有力竭之時,即便能殺死百人,但能殺死千人、萬人嗎?”
“別廢話, 放不放人,不放就打。”
俗話說一力破十會,斯內克剛剛表現出的實力,確實讓秀吉沒底,此時他甚至有些後悔,幹嘛要裝逼,非自己跑這麼近跟人談條件來!
這時,蜂須賀正勝到秀吉耳邊低語了幾句,秀吉眼睛一亮,似乎思考了一下,說道:“身為明智家的重臣,你應該知道,光秀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已是千夫所指、必死無疑!即便今日我放過他,日後,你明智家也免不了滅門之禍……所以,我們不妨談個條件,你把光秀的首級交給我,我保你明智一家不受牽連。”
這話一處,斯內克當然沒動心,但依舊裝作思考的樣子,想讓秀吉放光秀走,顯然是不可能的,而自己也沒能力帶著個人從千軍萬馬中闖出去,所以他此刻隻能指望藏在後麵的五百騎兵能夠起到奇兵的作用,殺秀吉個措手不及,到時候自己好趁機救人出去。
說白了,他的打算就是拖延時間,外加吸引注意力。
不過光秀卻是沒理解他的意圖,見斯內克不答話,還以為他動心了,長歎一聲:“天不助我,徒奈何之……秀滿啊,明智家,日後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