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可怕的秘密(2)(1 / 3)

我真恨不得像電影裏那樣兒,跳起來揪住他脖領子把他按在櫃台上。可別看他年紀不大,腰圍至少比我粗了一紮,我怕我果真跳了起來,反而被他按在櫃台上,或者幹脆就踩在地板上了。我看我最好還是以靜製動,別跟他動手,省得讓他摸出我的底細來。讓我仔細想想電影裏還看到過什麼,《神探亨特》《警察故事》好像都是直接把對方按在櫃台上。還有沒有其他的方式了?有了,硬的不行,隻能來軟的了。

我從錢包裏掏出一張鈔票,看都沒看就用手壓在櫃台上,心裏想象著動作片的情節,眯起眼睛說:“One Beer,keep the change.(一杯啤酒,不用找錢)”

那酒保一愣,吃驚地盯著我手底下的鈔票,我順著他的目光也往下一看,我這個心疼啊——怎麼是張一百的?我錢包兒裏有一摞二十的,隻有一張一百的,怎麼一掏就是它?

可既然已經掏出來了,再收回去是不可能的,我隻能麵不改色地硬撐下去。

那酒保倒了杯啤酒給我,伸手去拿那張鈔票,我卻並不鬆手,說:“Tell me,where is that boy?(告訴我,那個男孩兒在哪兒?)”

酒保猶豫了一下兒,小聲兒說:“The boy went in there with Ebby。(那男孩兒跟Ebby進裏麵去了)”

他邊說邊向著吧台後麵的一扇小門瞥了一眼。

我心裏騰地一下兒差點兒冒出火來!居然又跟Ebby這混蛋勾搭上了!怪不得這兩天他身上帶著酒味兒,看來一直挨這兒跟Ebby混呢!

對啦,昨天下午他在我家按門鈴的時候,身上就帶著酒味兒呢!難道他昨天淩晨一回到舊金山,就奔著KissFire來了?

可他明明是要趕回去安慰林老板的,怎麼又中途又轉到KissFire來了?

現在他怎麼又和Ebby一起鬼鬼祟祟地躲進KissFire的內室裏去了?他們能聊些什麼?

我苦思冥想而不得其解,倒是酒保打斷了我的思路,他說:“Let me go check and see if he is still in there。(讓我進去看看他是不是還在裏麵。)”

我這才發現,原來我的手一直按在鈔票上,酒保準以為我對他的回答還不夠滿意。我看他簡直有點兒坐立不安了。讓他去也好。其實我何嚐不想自己衝進去,把桐子給揪出來?

過了十分鍾,酒保還不出來,我越來越著急,在打算衝進去的時候,突然聽見電話鈴響。

我心裏突地一抖。因為我知道這是我的手機。

我還是把手機拿出來了。

可那屏幕上顯示的號碼兒,並非是我心中所想的號碼。我不知道夏威夷的區號是多少,可我認識手機上顯示的這個區號,是U大的。

原來是方瑩打來的。真奇怪,這是曾經讓我再熟悉不過的號碼兒,我剛才怎麼竟然一下子沒認出來?

“高飛?請問郝桐在你那兒嗎?”方瑩客氣得有點兒出奇。

“不在。你找他有事?”

“嗯。”方瑩輕輕應了一聲兒。

“我也在找他,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我明知故問。

“我……不知道……”她頓了頓,突然歇斯底裏起來:“高飛,你一定要把他找到啊,我……我害怕死了,真的!”

這前後的語氣變化太劇烈,我心裏猛地一抖,連忙追問:

“怎麼了到底?出什麼事了?”

“我……唉!我……我真的不是……不是……故意的!”

她竟然嗚嗚地哭了起來。

“你別哭!你快告訴我!到底怎麼了?”我衝著電話吼。

我這一吼,全酒吧的人都抬頭看我。不過方瑩好歹不哭了,隻抽搭著鼻子說:

“你……你能來我家一趟嗎?我……我給你看樣東西……”

這時酒保終於從小屋裏出來了。

他聳聳肩告訴我,屋裏的人不知何時都走了。

那間屋子原來也是有後門兒的。我衝出酒吧,桐子的小跑車果然不見了。

我在馬路邊兒上站著,沒立刻走向我自己的汽車。大街上的溫度很低,舊金山的夜晚總是陰冷陰冷的,不分春秋冬夏。

好在我正渾身發熱,冷冰冰的溫度正好幫我降溫。

什麼東西落到我鼻子尖兒上,涼涼的。我抬頭往天上看,細如蛛絲的小雨正飄落下來。

我暗自吃驚。現在是幾月?八月底而已。這是加州的旱季,怎麼突然就下起雨了?我到灣區三年了,這還是頭一回在八九月遇上雨。

雨好像玩兒捉迷藏的小孩子,在被我發現之後,就撒著歡兒地越下越大了。

冰涼的雨滴陸陸續續落在我的額頭上,臉上,還有後脖頸子上。這下兒我徹底清爽了。

我決定立刻到方瑩家去一趟。

不能不承認,我心裏有點兒忐忑,因為我不知道她要給我看什麼。我甚至開始懷疑她要給我看的東西跟我也有關係。我想不出我有什麼事情可以作為把柄。可桐子呢?他難道就有嗎?又能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