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師傅深夜找我可是有何事？”牧靈問道。
正在笑著的穆子震在聽到這話後，臉上的笑意頓時收住改為一種為難的神情，道∶“不是為師找你，是院長找你，特地讓我過來叫你去一趟。”
“院長？”
牧靈聞言驚愕，瞬間他似乎就想到了什麼。
院長好端端的一般沒事是不會找他一個弟子的，而且還是讓穆子震親自過來叫牧靈，看來十有八九是為了今天比賽場上的事。
心中這樣想著，牧靈點了點頭，隨後便跟著穆子震一起朝著議事堂走去。
“你記住，待會兒不管院長問你什麼切勿妄言，不管有什麼事情為師都會站在你這邊，你隻管如實作答便是。”
走在去往議事堂的路上，穆子震還不忘鄭重的提醒牧靈一聲。
師傅越是這樣說也就越加堅定了牧靈的想法，看來院長找他果然是為了今天比賽的事，而且牧靈可以猜到，很有可能院長已經看出他就是故意下的殺手。
一盞茶的功夫不到，兩人來到了議事大堂內，一進門牧靈就看見院長滕青恬正雙手負於身後，背對著大門的站在那裏。
“弟子牧靈，見過院長！”走進堂內，牧靈微微俯身尊呼道。
聽到聲音，滕青恬轉過身來，隻見他一臉平靜的看著牧靈，盡管院長的臉上並無太大的情感波動但被這般看著牧靈還是覺得心裏有些怪異。
“牧靈，本座且問你，今天在比賽場上殺死李敦可是你早有計劃好的事？”在短暫的沉默後，滕青恬開口了。
盡管在來之前牧靈就已經想到過這個話題，但卻沒想到滕青恬上來的第一句就直接問了。
此時，饒是牧靈也被這突來的話題給震住，不過好在他立馬就反應過來。
“是。”
牧靈點頭，一個字的答案回應了院長的問題。
別看他的回答是如此的幹脆，但在剛才的那一瞬間他的腦子裏不知道閃過了多少種回答，隻可惜，那些想法最終都被他拋棄，而是選用了這個最簡單，也是最實際的回答。
既然穆子震在來時的路上已經交到了牧靈要如實回答任何問題，那就說明院長肯定是看出來了，而且穆子震能夠提醒牧靈，顯然他也是看出來了。
牧靈自以為自己借著比賽之手除掉李敦會是最安全最保守的方法，卻不想在滕青恬這等人物麵前卻是被看的一清二楚。
“嗯，你能如實回答很好，不過本座倒是很好奇，你是為何要對李敦下殺手？”
滕青恬淡淡的點了點頭，後麵那句話果然就印證了牧靈的猜想。
“此人與我有怨，之前曾聯合院內弟子曹勤趁我試煉之時欲取我性命，後更是陷害我是奸細，幾次三番設計謀害於我，弟子所做一切皆不過是為了自保。”
牧靈如實的回道，沒有任何隱瞞，因為他知道在這個中年男人麵前即便他相瞞也未必瞞得住，與其如此還不如實話實說。
“哦？竟有這等事？”
隻見騰青栝眼神微微眯起，似是有些驚訝。
“牧靈所言一切屬實，弟子的確是一開始就打算以比賽的名義對付李敦，不過弟子所做一切皆為自保，若非李敦幾次三番設計謀害於我，讓弟子的人身受到威脅，牧靈斷然不會做這種事。”
牧靈在說著這話的眼神直視線騰青栝沒有絲毫的躲避，他已將全部的過程以及原因全部實話實說出來，至於騰青栝會如何來定奪那是他自己的事。
雖然這樣的回答很有可能會受到嚴重的懲罰，但牧靈卻是一點也不後悔，甚至如果再來一次，他照樣還是會選擇這麼做。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牧靈做人做事的基本原則，他是殺了李敦不假，但他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考慮。
在牧靈的這一番話過後，議事堂內頓時安靜下來，他已把全部說出，現在就隻等著騰青栝的答案，而院長此時似乎也正在思量之中，穆子震更是站在一旁不敢隨意插話。
“我輩修道之人，曆天劫，度苦難，常常都會威脅到別人的安全，或是被別人威脅安全，此事即便是落在本座自己身上，或許我也會跟你做一樣的選擇。”
騰青栝淡淡的說道，話雖簡單但卻是蘊含十足的道理。
這種事別說是牧靈了，即便是放在任何人身上估計都會跟他一樣，畢竟在自己的安全受到威脅之前肯定要想盡一切辦法解決有可能傷害到自己的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