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扶桑做買賣(上)(1 / 2)

我想我和帥得不明顯還有月光照鐵衣之間的那點小糾葛比起太真娘子來真的是不算什麼。這個女人的愛情故事可是家喻戶曉了,嫁給了兒子,卻又被老子搶了,搶了能過好日子也行,最後還落得一個紅顏禍水,吊死在馬嵬坡上的下場,當然,也有人說沒有死,跑到日本來了,要不我怎麼能在這裏看見她呢?

我看著太真娘子坐在院子裏的秋千上,緊緊的抱著懷裏的兩件東西,有些癡癡傻傻。雖然我和禾早現在想要知道我們的最後能得到什麼樣的獎勵,不過,我們可實在是不好意思去打攪現在的她,而且,我們現在坐在屋簷下麵看著兩個美女吃著好吃的午飯,實在是沒有什麼著急的。

太真娘子摸著手裏的兩件東西,忽然開始說起話來:“這兩件東西是我唯一還能保存下來的東西”她首先拿出了那隻翠綠的笛子微笑:“人人都說這隻笛子是三郎的,其實,誰又知道這笛子是冒郎雕刻的呢?我和他十年的夫妻,到最後也隻剩下這隻笛子了,其實,我有時候是恨三郎的,如果三郎當年不硬把我接進了宮裏做這個太真娘子,隻怕我現在還是和冒郎一起過日子吧,生兩三個孩子,分外的幸福。”

說到了這裏,太真娘子眼裏的悲傷更加沉重了:“也許沒有人知道,我馬嵬坡上的墓隻有冒郎去吊唁過,而其他人有誰路過不是唾棄一番呢?”說著她又嗚嗚的哭了起來,“人人都說我是紅顏禍水,可是,我也不過是一個掌握不了自己命運的小女子而已啊。”

禾早看了我一眼,端起了茶杯,在小隊聊天裏說:“要是我的愛情像她那麼曲折,我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我嘿嘿一笑:“你想這麼曲折也得找得到這樣的機會啊,又是兒子又是老子還外加個禍國殃民,能達到這樣的成就也不是一般的功力,至少你得有她的傾城傾國。”

禾早看了看太真娘子,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臉,接著無可奈何的說:“這個比較有難度。”

“那我們就繼續老實的呆在平凡裏麵吧。”我放下了茶杯看著太真娘子又拿起了霓裳羽衣繼續的喃喃自語,實在忍不住問禾早:“你說,她一直這麼說是不是要我們說點什麼啊?”

禾早看了我一眼,然後搖頭:“天知道呢,也許是吧,我們看看再說吧。”

“漁陽鼙鼓動地來,驚破霓裳羽衣曲。”太真娘子幽幽的念道,然後抬頭看著我們苦笑:“是這麼說的吧?白先生的長恨歌裏是這麼寫的吧?”

我愣了一下,接著扭頭看禾早,她也有點不明就裏,我們猶豫了一陣子,還是照實的點點頭:“是,確實是這麼寫的。”

“霓裳羽衣舞,嗬嗬,都說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在我看來卻不過是一曲給我催魂的喪歌罷了。”太真娘子撫摸著霓裳羽衣,眼角眉尖有些許濕潤,濕潤中蕩漾著點點的恨意。“如果這一切都沒有開始,我一定還是那個承歡膝下的小女兒,怎麼會變成這樣?三郎啊三郎,就算你給了我天底下最最尊貴的身份又能如何?到頭來我也隻不過是一個棋子。年輕時是母親收買兒子的棋子,後來是,父親想盡辦法得到的棋子,十幾年的榮寵又能如何?到最後我還不是一個平複眾怒的棋子,我不過一個女人,哪裏有翻天覆地這樣的能耐?三郎,到底是太抬舉我,還是我太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