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看見一雙兒子都是極為狼狽地倒在那少年拳下,長發男人,頓然覺得血氣衝腦,麵色瞬變,不禁怒喝,手中茶杯都是一下子被捏成粉末。
“哈哈,不要太生氣嘛,年輕人多吃點敗仗,成長得更快不是?最少,也會變得更抗揍一些你說對不對?”
黑衣男人見狀,便是調侃著朗笑道,洪亮的聲音鑽入大廳裏每一個人的耳朵裏,明顯的帶了份嘲諷的意味。
看了眼那道少年的略顯得單薄的背影,目光較之剛才又是無端多了份凝重,盡管自己對於這場比賽結果預判正確,但他明白青藤木劍的堅固程度,還絕對不是一個實力還不到玄鐵的人,就可以隨便將之弄出一點裂痕的!
但,這一切,不就發生在他眼前麼?這少年,剛才所用的,究竟是何等招數?
“住嘴!”,狠狠地橫了眼那位黑衣男子,長發男人便是咬牙切齒地怒斥道。向著身邊侍從使了眼色,幾個傭兵便手忙腳亂地前去,將戰了幾個回合,便是相繼披靡倒去的一對兄弟抬了出去。
暗門關合,古嵐目光微微向後撇去,心中也是不禁暗罵了聲。
隻見大廳裏,數十名玄鐵級別的傭兵,近半數已是趁著自己沉思之際繞到自己身後,那道唯一可以直接通往外麵的曲折的通道,已被近十名傭兵擁堵住。
可以通向外麵的,就隻剩下距離地板至少五米高的圓形天窗了。
抬頭望了望頭頂的光芒,古嵐難看地一笑,隻道若是自己現在有雙翅膀,那倒還可以飛出去,但關鍵是,自己並沒有。
“小子,你這麼做,可當真沒考慮過後果麼?”
男人伸手撥過長發,露出臉頰深處,幾道嚇人的深深的疤痕,陰冷的聲音中,彌漫著一股令人骨頭發冷的殺意!
一隻手猛地一吸,一柄靠在身後牆壁上的冷色長劍便隨著勁氣被緊緊握在手中,大廳內部,瞬間殺氣彌漫!
望著那被幾個傭兵逐漸包圍的灰衫少年的身影,少女心裏,也是為後者擔起心來。
菲妮,在之前,隻見古嵐過一麵,那,似乎還是兩年前的事情。
那個時候,古嵐還是那麼的光鮮耀人,菲妮僅僅隻是隨傭兵團從部落經過,看到鬥台上那名天才般的少年,就令她一下子記住了前者的樣子。
此刻,雖然事情發展得頗為驚心動魄,直她眼花繚亂,但菲妮心中明白,若任由事態這麼發展下去,古嵐的下場,便隻有死!
“父親,你···不管管嗎?”,菲妮眸中波光閃爍著,望著魁梧的黑衣男人,也是祈求似得問道。
“嗯?管什麼?那小子不是正有人去管了嗎?”
黑衣男人摸了摸腦袋,一隻手貪婪地玩捏著口袋裏那張水晶質感的卡片,心道這少年雖然贏了比賽,讓自己今天在第四次賭局裏終於勝出,可終究與自己沒有什麼關係,他與自己的,也隻是一種賭注關係而已。
打傷了團長的一雙公子少爺,總也不是什麼代價都不付出就可以走的。
一隻腳猛地頓地,腳尖輕巧一挑,那把被原先那位少年丟掉的墨綠色木劍,便是隨著一股勁氣被古嵐握在手中,用力將那劍柄攥在手中,感覺著這把木劍那堅硬的觸感,心中也是不僅為自己方才那一擊而暗暗感到驚奇。
的確,在對抗劈向自己麵門的那記劍擊時,從臂端傳來的那陣突如其來的能量悸動,算是前所未有的強橫,否則那以堅固著稱的青藤木劍,是絕不可能碎成那樣的!
“妖狼骨爪,看來真是變態得不行呢”,心中暗喜,擁有了虛階武技,再來麵對這些看似凶險的戰鬥,比起以前,的確輕鬆了許多。
念力一動,搜索著隱藏於肌肉內部,那兩簇極為強橫的合魂能量,欲要再次調度妖狼爪,半路,那從筋絡傳來的一陣劇痛,卻是瞬間令得古嵐麵色灰白,那疼痛,仿佛筋絡盡數斷去一般的!
牙關狠狠咬住,拚命不讓那份痛苦神色顯現於外表。
念力隨之封閉筋絡,那幾乎令他失聲的疼痛方才平息下來,一直處在鬥元充斥下的雙臂,隨著筋絡封閉而失去了鬥元的供應。
幾名傭兵察覺到了來自少年表情上那一閃而過的痛苦神色,相視一眼,都是三步並兩步地邁向前去,想要趁此機會將這少年生生擒住。
“唰!”,傭兵一隻手掌掀起一陣掌風,照著不盈一米的少年胸膛劈去。
感知著空氣裏那股不弱的勁風,身形在那手掌即將落下之時驟然全力移開,腳步絲毫不敢拖泥帶水,身體在沒有鬥元保護的狀態下,強接住一記玄鐵一星程度的掌擊,那無疑是作死!
手掌幾乎貼著灰衫而下,攜帶的勁氣,令古嵐胸前肌肉一麻。
清秀的眉頭微微一皺,憑著臂膀的自然力量揮出一記木劍。
“嗖!”,墨綠色的木劍在空氣中劃過一個詭異的弧度,由上而下,令那傭兵眼前一花,原本擋格在麵門前的手臂吃空,腹部卻是吃住了一記木劍。
反射似得在那木劍擊中身體的瞬間向後疾跳一大步,因為他知道被這種木劍擊中的部位,就連鬥元都會被打散,何況,九級力量,也算不可小視,被這木劍擊中身體,總歸是不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