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他手中的綠茶,吳鑫心道看來這哥們把自己當做烏鴉的同事了。看到烏鴉還在打電話,吳鑫和沈先生閑聊起來,“您就自己一個人住啊?”
沈先生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嗬嗬,我是咱們臨寧市第十一中學的老師,本來有個家,不過老婆閑我沒本事就和別人好上了,剛和我辦了離婚。房子歸她了,閨女才四歲她不想要,就跟了我,現在沒地方住,所以著急找房子。”
吳鑫本來隻是想閑聊一下的,但是卻沒想到這個麵向孺弱的書生樣的男人卻是個這麼有擔當的漢子。說起棄自己和孩子離去的前妻語氣竟然如此平靜,說到自己四歲的女兒更是言語中充滿了父愛的樣子。
想到小孩子都不好帶吳鑫又問道“您一個人還要上班,哪裏看得過來小孩呢!”
沈先生一邊搓著略顯修長的雙手,一邊說道“其實以前也是我一直在帶她,玲玲很乖的,她從來不和我調皮,要是你見到她,你一定會很喜歡她的。”
和沈先生的交談讓吳鑫不免有點有些傷感,一個大男人竟然被老婆欺負成這樣,既被老婆掃地出門,又要自己一個人帶孩子。
吳鑫此時腦海裏不免把自己設想成了沈老師,不過怎麼想都不覺得自己會那麼懦弱,而且自己周圍還沒有一個能確定關係的女孩子。
雖然現在自己的性格變得外向了不少,也有幾個關係不錯的女性朋友了,不過他本身並沒有戀愛過,還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單相思。更說不準將來娶的老婆會不會變成和沈老師他老婆一樣的惡婆娘,又把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價錢和租期都確定以後沈老師就要和烏鴉回公司去簽約了,烏鴉這家夥一時半會也就吃不了飯了。不過吳鑫也不能不讓人家幹正事啊,隻好讓他回單位陪著沈老師簽合同並且和他約晚上一起吃飯了。
再次無所事事的吳鑫無聊的往河邊走去,他準備在那曬曬中午的太陽。
臨寧本來是個中等城市,市內的各種小河婉轉流淌,是個很適合居住的城市。因為都是相連的活水所以稍微有點寬度的小河裏就有不少野生的小魚,周圍很多的釣魚愛好者都喜歡在自己休息的時候坐在小河邊垂釣。
吳鑫沿著河岸慢慢悠悠的往前走,邊走邊好奇的觀察這些在這裏垂釣的人們。
以前總以為釣魚的都是老頭子幹的事,可是現在看來卻不完全這樣,基本上一多半都是年輕人三三兩兩的帶著成套的設備,很小資的在河邊享受假日。
旁邊大多停著一輛私家車,敞開的後蓋裏放滿了各色的食材和工具,一張不大的折疊小桌上擺著水果飲料還有一些樣子誘人的糕點。
本來就有點餓了的吳鑫看到這些糕點,忽然想起之前去過的那家甜品店,不過第一個想起的竟然不是她們家的糕點,而是那個漂亮的女店員。
邪惡,太邪惡了!不過雖然邪惡吳鑫還是決定再去看看美女,順便吃點東西。
小河不寬,沿河過不了多遠就會有小橋可以過河,這兒的小橋都是仿古的拱橋,兩岸高起的岸基上跨著整個橋身。有時候會有拾荒者或者流浪者在這個半封閉的地方給自己搭個小棚子棲身。
正準備過橋的吳鑫過橋的時候不經意的瞟了一眼這個略顯簡陋的棚子,裏麵的人竟然好像是之前和自己起過衝突的黃毛。
和他一起的還有一個男孩,不過吳鑫並不認識,兩個人身上的衣服都髒兮兮的,臉上也有明顯的油膩糊在臉上,打綹的頭發幾乎看不出本色了。
本來就在慢走的吳鑫更加放慢了腳步,一邊假裝向對岸看去,一邊集中精神側耳傾聽兩人的對話。
畢竟隔著些距離,隱隱約約的吳鑫隻聽到了那個小孩說了一些師傅,東西什麼的,並沒有聽到太多有價值的東西,黃毛則基本上在哀聲歎氣。
估計是惹什麼事了吧,吳鑫還挺幸災樂禍的,此時惡狠狠的想到要是讓自己知道黃毛的仇家是誰,自己一定會告訴他們的,可惜自己不知道啊。
這會正好是中午,悠閑的吳鑫終於再次來到這個開業沒多久的甜品屋。小美女梵星的工服還是緊繃繃的,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店裏的生意不錯,都有排隊的人了,不過男士居多,明顯都是目的不純的狼友啊。
店裏的品種依然不是很多,吳鑫這次挑了兩個小塊分裝的肉比較多的雞肉咖喱匹薩,剛剛出鍋的匹薩上麵撒著星星點點的黑胡椒,誘人的香味讓剛一拿到匹薩的吳鑫不禁咽下了一大口唾沫。
今天人很多,連個空座位都沒有,交完了錢吳鑫就迫不急待的咬下來一大口,上麵密布的雞塊摻雜在洋蔥和青椒中間,剛撒上的胡椒被匹薩表麵的熱量烤的飄出誘人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