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如果我知道我錯誤的選擇要讓我用一輩子的時間來遺忘
如果我知道我用一輩子的時間也無法遺忘那些刻在生命裏的印記
如果我知道那些刻在生命裏的印記會如自己掌紋般清晰的刺痛我已麻木的神經
如果.....
這個世界沒有假設
我知道那些日子不會如自己看的一本鮮為人知的書一樣
輕易就可以顛倒我對時世的看法
那種日子
如塵埃落在身上化作思念形成一個黑洞
自己慌亂而又無助
第一卷
第一篇原來微笑可以如蒲公英般美好
燈光明暗搖曳,男女眼神迷離,再恰到好處的配以一支小野麗莎的《LaVieEnRose》,這是一家格局極具特色的演繹酒吧。我很慶幸,出差在這個最北的城市,能找到這樣一處地方,讓內心最柔軟的一塊完全被這兒的氛圍包圍、溫暖起來。
細算起來,竟是好久沒這種感覺了,但心內又覺得彷佛就在昨日,我還牽著她的手,盈盈的談笑著,周圍一如這樣的氛圍——同樣的燈光搖曳,同樣的眼神迷離。輕輕的歎了一聲,幹了杯中的啤酒。
我在酒吧,向來隻喝些啤酒或者清調的果酒,雖然不止一次的被同事和朋友強迫灌些紅酒、洋酒下肚,卻還是慣不了那種我謂之單薄而膚淺的味道。受父親的影響,我始終堅持著中國白酒綿長醇厚的口感,其獨特之處我謂之為一種文化底蘊的積澱。
透過門口來往的人留下的縫隙,隱約看見雪花又飄灑起來。低頭燃起一支煙,我沉浸在曲子中間的一段過渡吉他中。煙頭明滅間,我仿佛看見幾年前大學的自己,那麼的年輕,那麼的鮮明。
突然內心湧起一股衝動,一個想法再也壓抑不住。舉手叫過waiter,我抬頭問道:“你們這兒允許客人演奏麼?”他很禮貌的鞠了一躬:“對不起先生,按規定是不可以的。”“哦,”我有些遺憾,卻又有點不甘。“那請示下你們經理怎麼樣?”他猶豫了一下,說:”或許你可以問問今天live的樂隊。”
我點下頭,謝了聲,起身走到演繹台前。巡視一遍台上的樂手,發現舞台左角竟豎著一架鋼琴,鋼琴前坐著一個纖細背影的長發女子,站在我這個角度卻隻能欣賞到背影。不禁有些詫異,我所知道的所有樂隊中尚未曾見過帶有鋼伴的,至多一個鍵盤手而已,不由多看了兩眼。
一時間也顧不得許多,我笑著衝台上正比手勢的吉他手喊道:嗨,哥們兒,可以替你會兒玩個曲子麼?”他有些詫異,扶了扶鴨舌帽,帶點懷疑的口吻說:你行嗎?別砸了哥們兒的招牌,哥幾個還靠著招牌挨酒吧混飯呢!”
“放心吧您呐!”我一聽有門兒,合著這哥們兒也是一直爽人兒,於是順手拋上一包煙,跟著人也上了台。這哥們兒樂嗬嗬的看著我,說:“行啊,特供長白山,是正宗的不?”“得啦您呐,如假包換!要不您先下去歇會,抽支煙?”我一邊說著一邊從他手中接過吉他,挎在胸前。
一瞬間,恍惚間我記憶中的那個夜晚仿佛又複活了。人聲鼎沸,光影晃動,我那年輕而神采飛揚的麵孔竟如此的清晰—那也是畢業慶典上我最後一次演出。
迅速的試了下音,我轉頭問:“BEYOND的《海闊天空》整的起麼?”樂隊的其他成員很沉默,隻是點了點頭,那個鋼琴女孩終於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隻見她化了很濃的妝,以至本來麵目都顯得依稀不分明了,眼神中帶著一絲我看不懂的色彩,接著回過頭去。在貝斯輕喚過“one、two、three”之後,曲首的鋼琴伴奏低沉地在心中氤氳起來。我暗讚一聲,收拾好心情,輕聲吐出這支縈繞心間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