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衍之愣在當場，呢喃道：“我愛她嗎？為什麼我忽然不懂她了？”
說著他捂住自己的心髒，似乎從未有過動靜。
“為什麼心中不疼！”滿是茫然的徐衍之，木然的轉身回府。
不自覺，便已經回到衛燕婉的房中。微微一個淺笑，自然的坐在衛燕婉床前。
徐老夫人瞧著自家孫兒這麼懂事，笑說道：“本想著今日出發去京城，這會不會太急？”
徐衍之滿目輕柔看向衛燕婉。暖心道：“我擔心燕婉的身體，要不再停兩日？”
這話音剛落，當即徐靈珊用胳膊，小心碰徐老夫人一下。掩唇調笑道：“快瞧瞧，表姐都不叫了！”
老夫人聽著心中自然欣喜，麵上更是掩都掩不住的高興。
“我無礙的！莫要因為我而誤了行程！”躺著的衛燕婉，趕忙道。她可是比誰都期待回到京城！
這種時候都是聰明人，沒有人提那個，被她們百般欺淩的張靜姝。
馬車在街上走著，滿是新奇看著車外的婢子，因著琳琅滿目的商品，已經被完全吸睛。
從牢籠中解放的自由，在這小婢子臉上完全展現出來。
“是不是想下去走走？”張靜姝瞧著婢子的殷切，提議道。
婢子一聽自家小姐這麼說，當即嚇的趕緊放下車簾。乖乖的坐直道：“不要不要！”
瞧出她的怯懦，張靜姝小心拉過她滿是凍瘡的手。
心疼道：“你跟著我這些年，沒少因為旁人委屈你！走，帶你去逛脂粉店，爭取咱們以最好的狀態回府！”
一聽自家小姐這麼說，婢子不自覺嚇的一縮。
扭捏道：“小姐，其實跟你出府，就是因為害怕府裏那些人……最開始跟著出來，隻是想躲，我被欺負怕了！”
張靜姝聽著她這麼說，當即笑說道：“沒事，你要是不想回去，我這便去票號支了銀子，為你尋處地方，過你的小日去！”
“不是、不是！小姐你誤會了！”晚霜嚇的趕緊握緊張靜姝的手。
滿含淚水道：“奴婢這半年才知道，不管到哪都是軟的欺硬的怕，奴婢不要同小姐分開！”
瞧著她手上的凍瘡因用力過猛裂開，張靜姝趕忙轉身拿起備好的紗布，為她包紮凍傷的傷口。
還不忘柔聲道：“我記得告訴過你，我不是你家小姐！你跟著的也不是原本的主子，對我你不用有任何使命負擔。”
“小姐！奴婢差點被玷汙之時，是您從那草席中爬出來，嚇走那三個歹人。奴婢那時便下定決心，無論小姐要不要奴婢，奴婢都誓死追隨！”
晚霜不管手上的紗布還沒包好，直接跪下俯首。因為她知道，若沒有自家小姐，那時她便已經死了！
旁的不為，張靜姝身邊需要人手，而晚霜現在很合適。
她當即扶起晚霜，避開剛剛的話題：“以前在府上的事，希望你不要往心裏去！既然你決定要跟著我，今後的路定然不會好走。”
晚霜聽這話，心中自然知曉。鄭重肅然道：“小姐，這世上的路就沒有好走的！這是你告訴奴婢的，奴婢一直謹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