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座一旁高台上的張靜姝,此時俯瞰整個賭場,悠閑自在的不像話。
“小姐,您看這茶可合口?”一旁的小廝,燙貼的伺候著。
張靜姝明顯沒有被當賭注的焦灼羞惱,隨意的拿塊糕點,剛吃了一口便吐了出來。
“呸,這裏麵用的什麼糖?難吃死了,莫不是拿些糖渣子糊弄人呢?”張靜姝當即嫌棄道。
這下那個小廝更是不住賠著不是,討好道:“小姐,咱們這兒都是些糙老爺們,來玩兒的,這吃的……”
瞧著小廝的唯唯諾諾,張靜姝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
“行了,你快去問問結果,我這給你們送錢,還沒見過你們這樣的!”張靜姝不耐煩的喝茶道。
她這話音剛落,便聽見一道清朗的勁聲傳來。
“有錢怎會不賺?不知小姐想怎麼玩兒呢?”
張靜姝聽著可沒著急的回頭,依舊呡茶看著樓下,淡聲道:“看見那頭棕熊了嗎?”
燕淩度此時一身玄色暗花直裰,聽著她這般說,眼角不自覺一抽。
這便朝樓下看去,隻覺得她很會形容。
這才幹咳正聲道:“那可是靖安侯府的大公子,不知小姐意欲何為?”
聽著來人的拐彎抹角,張靜姝當即有些不滿的回頭。隻是僅僅一眼,張靜姝心頭有些異樣。總覺得此人很是眼熟,但是卻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不管如何,張靜姝還是打量起此人。
冷聲滿是嘲諷道:“那頭棕熊下注的時候,應該也同你說過我是誰,怎麼沒有見你猶豫過?”
燕淩度毫不避諱她的考量,背手而立看著樓下道:“張小姐是不知道自己在京城的名聲麼?若是我想,將你賣去那秦樓楚館,絕對不會有人追究在下的責任!”
“哦?你哪來的自信?”張靜姝說這話的時候,就連一旁的小廝都下意識冰冷的一抖。
燕淩度知道她的敵意,故意嘲諷道:“母族凋零沒落,自己又是個草包廢柴,隻會給張家丟臉,我接這活兒,也是為了幫靖安侯省心!”
省心?張靜姝聽著冷然一笑。無所謂的挑明道:“那你的意思是,先將我賣去秦樓楚館,然後讓我無地自容,以死護自身清白,這樣就能圓了你一舉兩得?”
“不錯,開始就是這般籌劃!”燕淩度沒有隱瞞,坦蕩的毫不猶疑道。
一想到路上這小妮子的冷靜沉著,燕淩度就想將她的麵具撕下。
“真可惜!你失去了掙五萬金的機會,還有這座賭坊……”張靜姝本來還想用錢解決,但是就目前來看,想她死的人還真多。
這可是燕淩度的地盤,他還真不信這張靜姝能如何作為。
這便挑眉道:“賭坊本就是吸金的地方,我不怕!倒是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嘖嘖嘖……留著錢買夫婿用吧!”
他正嘲諷張靜姝嫁不出去,便瞧著張靜姝冰冷的臉。下意識緊張道:“等會兒!你剛剛什麼意思?”
張靜姝沒有理他,幹脆轉身走下樓梯,都已行到樓下,這才抬頭看著燕淩度!
“賭……”她這無聲的一言,便是一臉的詭譎笑容。
燕淩度這個時候,似乎已經可以預見一個詞:玩火自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