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不攏嘴的柏氏,隻想著那裘家是何等的尊貴威望,她卻從未細想小廝的話。
張鳳鸞被她娘一說,想著裘家的威望勢力,腰杆不自覺更是硬了幾分。
“若真是如此,我看那個位置,誰還敢跟我搶!”她說著,明明柔媚的臉上一陣冷厲閃過。
母女二人這還沒有行至老夫人處,便遠遠看見那一排排身著白色素衣的奴仆。
柏氏瞧著一副高傲的樣子鄙棄道:“這裘家還說是望族,也這般沒有規矩?派人來還著白衣,真晦氣!”
此時的張鳳鸞瞧著也很是不快,她生平最討厭這極素的東西。這一個個婢子送來也不知道收拾一下,一個個白衣飄飄跟幡子似的,著實令人看著氣惱。
“娘,沒事兒!一會兒領了人,便讓她們將衣衫換了!咱們家這些衣裳還能出不起嗎?”此時她已經走到了那整齊站立的奴仆眼前。
她的話並未引起那一個個婢子的任何漣漪,她們規整的站著,紋絲不動。見她們如此,柏氏心中還是有讚賞的,畢竟能把人訓練的這般有素,說明鎮北裘家不是紙老虎。
遠遠的,老夫人此時就坐在院中飲茶看書。聽著有人進來,便抬頭看去,笑著便開口道:“柏氏,你怎的來了?”
柏氏自己倒是笑的親熱,小碎步扭的不要太好看:“老夫人,這不是說鎮北裘家來找咱們大小姐,我這才將鳳鸞帶來!”
“祖母,不知這鎮北裘家找孫女何事?”張鳳鸞當即盈盈福身。
那一直候在遠處的裘家管事,聽著下意識抬頭,當即臉上不自然的色彩閃過。老夫人本還笑著的臉,當即便有些難看,就連那來不及收的嘴角,也在一抽一抽。
“柏姨娘,你怕是搞錯身份了!”輕飄飄卻很是冰冷的聲音,伴隨著清風,清楚的飄入眾人耳中。
而此時,那本候在一旁的裘家管事,這便招呼兩個婢子去迎人。
柏氏聽著聲音,心中漏了一拍,這才看著張鳳鸞一眼。而張鳳鸞同樣一臉驚詫,同自己娘親尋聲看去,隻這一眼,二人滿眸便都淬著惡毒。
“柏姨娘,妹妹,怎麼是這個眼神看我?”張靜姝一副虛弱的樣子,被人攙扶著。
老夫人此時臉上鐵青,冷眸眯著道:“剛剛你不是還昏迷不醒?”
這個時候她竟然還向著柏氏,張靜姝心頭一冷。不過還是強撐著身子,跪安道:“祖母派人去請,孫女哪裏敢怠慢,便過來看看。”
“我不是說過讓你在後院好生養著?趕緊給我滾回去!”老夫人本就無意讓張靜姝來,她確實想讓張鳳鸞頂,可是這還沒有想到計策,她們母女倒是自己先來了。
本欲將計就計,誰能知道,這個張靜姝這麼不知道好歹。
柏姨娘瞧著那裘家管事的殷勤,也聽出了老夫人的意思。眸色一轉,這便笑著上前道:“哎呦,瘋姑,你這病怎麼又犯了?瞎說什麼呢?”
說著,便轉頭看著老夫人道:“老夫人,快讓人將瘋姑抬回去好生救治,這真是說犯病就犯病!”
她演的很是自然,因為她不會放過任何能加持自己女兒的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