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吐口,便開始後悔。但是她卻看著柏氏給了一記眼神,這便有些猶豫。
掂量輕重,她的當即咬牙道:“我不信你敢!”
張靜姝緩緩走到她的身側,看著她似乎在端詳一具屍體一樣,微微道:“祖母,您剛剛聽見了嗎?這奴才口不擇言以下犯上,該當如何?”
老夫人沒想到張靜姝,明顯一副猖狂的樣子,這會兒倒是開始講理。
“這……”她剛吐口卻又不知該如何說。
聽著老夫人猶疑的聲音,張靜姝倒是不客氣,當即福身一禮:“這種小事,孫女當自己解決才是!”
說著,哪裏等老夫人反應,她當即下令道:“將這毛嬤嬤的舌頭拔了,手筋腳筋全部挑了!”
柏氏聽著哪裏敢相信,也就是她愣神的功夫,張靜姝帶來的人,當著眾人的麵,直接將那毛嬤嬤的舌頭給生生拔了出來。
還別說,裘家培養出來的人,這手法可真利索。
見此血腥一幕,柏氏哪成想她真的就做的出來。當即指著張靜姝,冷冷道:“靜姝,你這是做賊心虛不成?毛嬤嬤隻是無意撞破你的醜事,你何故下此毒手?”
“我的醜事?喲,我還誤打誤撞,消除一個隱患呢?”張靜姝毫不在意的抱臂道。
說著,不急不緩的踱步走到她身前,俯身看著跪地的柏氏道:“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毛嬤嬤將那醜事都告訴你了,你不忍我落人口實,一直不言,現在被逼無奈,要狀告我?”
柏氏被張靜姝這般揭穿,心頭很是難堪,但是都到了這份上,她能不說嗎?
“靜姝,看來你這是認了你做的醜事!”柏氏似拚了一般,咬牙道。
張靜姝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柏氏這般有口才。一句話倒是令她剛剛嘲諷她的話,成了自己的認罪狀。
“姨娘,你不是早便準備好了嗎?光說,我是不會認的!”張靜姝姨娘兩個字咬的極重,不亞於直接捅了她一刀。
“你……”柏氏心頭這個氣,這麼些年,府裏府外,誰不是稱呼她“夫人”,她竟然敢叫她姨娘?
越想越氣的柏氏,這便換了一副嘴臉。冰冷的眸色中一副破釜沉舟的樣子,高聲道:“將人帶上來!”
也就須臾的功夫,這便有兩名上年紀的嬤嬤,揪著兩人進來。
這不是旁人,一個是晚霜,另一個便是那逃走後被柏氏捉住的艾艾!
柏氏瞧著人被帶來,這便提裙起身,哀憐的模樣令誰都看著心疼不已。
她指著晚霜哭訴道:“你先命這賤婢,傷了鳳鸞的手,我當時想著,既然掌家,該有的胸懷必須有,就沒有給你計較!”
說著,轉而看著老夫人不住垂淚道:“老夫人,莫要怪兒媳不懂規矩,兒媳也是被逼無奈!”
她一遍遍的自稱兒媳,也就是要讓老夫人認清這一點,張靜姝看著隻想笑。
老夫人聽著,便想起張鳳鸞那能彈琴舞墨的手,好好的手一道殷紅真是令她看著都揪心難受。
這便去扶住柏氏,關懷道:“你盡管說,老身定為你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