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與我受難不是一夕之事,為何外祖父一直沒有反應?”敏銳的發現問題所在。
冷眸,死死的盯著季嬤嬤,就等她如何回答。
季嬤嬤依舊哭的走投無路。不住的搖頭大哭,更是用她蒼老的手,不住的拍打地麵。
“大小姐,國公哪裏是沒反應?外人隻道靖安侯與夫人伉儷情深,哪裏能知道,那夫人指的是柏氏?”
她這一句話哀怨悲憤與無能為力展現的淋漓盡致,張靜姝瞧著並不有假。而確實如她所說一般,這裏裏外外誰人不稱呼柏氏為夫人。
隻怕就是宮裏的,也要稱呼柏氏為夫人了!如果,她沒有記錯,那宮裏的姑母,不是送了柏氏一個大的金線白菊圖,上書的落款可是清清楚楚的寫著:贈靜安侯夫人柏氏!
思及此處,張靜姝趕忙去攙扶季嬤嬤。一副無奈卻又奮力一搏的模樣:“嬤嬤,你可是知道該怎麼做?”
季嬤嬤那僅剩的眸中淚水渾濁的不行,但是她卻依舊灼灼的死死盯緊張靜姝。忽然,她猛然反握張靜姝的手,激動道:“入宮!”
“恩?”怎麼也沒有想到,她能這樣說。張靜姝滿是不明道:“不是要讓祖父知道我們過的不好嗎?為何還要入宮?在說了,我……”
似乎已經知道張靜姝要拒絕,季嬤嬤不自覺手上越發用力。激動道:“你可以的!明兒便是入宮的日子,你是侯府的大小姐,沒有理由不入宮!”
瞧著她這般急切,張靜姝下意識掙脫她的鉗製,明顯滿是躲閃道:“我沒有宮裝,什麼都沒有,我進不去的!就算進去,也會開罪皇家……”
“大小姐,你是榮國公府唯一的外孫女,這滿都城,無論哪家布莊能不給個麵子?小姐,您隻要去,這一夜也能趕出個像樣的!”季嬤嬤還在努力勸說。
但是,在她這話剛說完,張靜姝的臉上卻顏色一變。冰冷道:“我寧願以榮國公的麵子去求個大夫來,也不願意將家族的臉麵,用來求裹身的布衣!”
聽著她這冰冷的聲音,季嬤嬤心頭一滯。而在她似拷問的眼神下,季嬤嬤此時心頭莫名發慌。
她再次猛然跪地:“大小姐,你聽老奴一句勸,你以為柏氏一族是擺設嗎?她們設計了這一切,斷然不會讓你請著大夫,現如今隻有入宮這一條路呀!”
張靜姝雖然心裏也想到,請大夫沒那麼容易的。但是聽著季嬤嬤這麼一說,張靜姝心裏莫名一堵。
“嗚嗚嗚……小姐……嗚嗚嗚……”還不待張靜姝往深處想,就見著哭哭啼啼的沐染與時夏,互相攙扶著步入院中。
張靜姝趕忙奔出屋內,瞧著兩人發絲淩亂,身上更是滿是泥汙,這般狼狽的樣子,一看也知道的被人打了。
“小姐……”沐染瞧著自家小姐,委屈的哭著便朝著張靜姝奔來。隻是剛跑兩步,便重重的摔倒。
清塵瞧著這一幕,臉色都變了,便趕忙去扶起沐染。隻是這剛一碰她,她疼的齜牙咧嘴,哭的更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