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朕這就去拿國璽!攝政王稍後!”皇帝此時的態度極度卑謙,就是如同宮裏那些個趨炎附勢的宦官。
“嗬,攝政王好生威風!可真真一言九鼎,說什麼就是什麼!”張靜姝說著,便冷然的踱步至羽欽舟身側。
羽司青此時才注意到張靜姝此人,好看的眸子忍不住一眯:“我在與陛下商議國事,哪裏有你說話的份?”
“你確定是在商議?”張靜姝在一旁隨意道。
羽欽舟知道張靜姝在護著他,可是他能怎麼辦?沒一會兒額頭布滿密汗,眼看羽司青眸種布滿殺氣。
他在一旁幾次抬眼看著他,他知道他有可能會殺了張靜姝。
可是明知她有危險,他的腿卻忍不住顫抖。
張靜姝瞧著迎麵而來的閻羅,沒有絲毫畏懼,滿臉的輕視慢慢轉而鄙夷。
“你不怕死?”羽司青一身靛青色的袍子,周身的陰冷氣息似要肅殺天地萬物。
不過,他這般在張靜姝眼前似乎沒有任何作用。
她幹脆理了理衣袖,倒是輕鬆隨意道:“臣女隻知道:君是君,臣是臣,臣再居高位也永遠是臣!”
說著,她似純真無邪的模樣笑道:“是不是呀?攝政王?”
這一言,直將整個禦園中的氣氛刺激到了冰點,就是一旁的隨侍此時都一副看死人的模樣,看著張靜姝!
但是,他們所想之事並沒有發生。隻見攝政王竟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朱門貴女何愁苦?嗯?”羽司青幾近咬牙切齒,冷然質問。
張靜姝聽著莫名臉上火辣辣的疼,這是在譏笑她不知民間疾苦?
“嗬,愁苦?怎麼會沒有?我母乃皇家賜婚的靜安侯夫人,可是普天之下幾人知?隻知那僭越小人柏氏!”張靜姝說著,她倒是隨意。
不過看向羽司青的眼神可不友善,那滿滿的敵意與這話中的反諷。在場諸人無不後背發涼!
在她與他的對視中,羽司青那俊天人也不及萬一的容貌,直映襯的張靜姝單薄醜陋。可是你若是細瞧她細微變動的眉眼與唇角,直直的讓人挪不開眼。
最先躲開這眉眼爭鬥的是攝政王羽司青,他猛然一揮大袖背在身後:“你這是怨懟皇家!”
“旁人辱沒皇家,攝政王怎麼不說?”張靜姝根本沒有懼怕相讓之意。
皇帝羽欽舟一聽,這次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拿了多大的勇氣,直直擋在張靜姝眼前。
“皇叔……張小姐口直心快,還請皇叔莫要……莫要上心!”他這言語就是他自己說的都沒有底氣。
而這麼錯漏百出的話,誰人都聽出了毛病,攝政王卻笑了起來。
他雖是笑著,可是這厲眸卻死死的盯著張靜姝:“本王可真要好好替大郡百姓,謝謝張小姐!”
說著,他便欲轉身離開!
見他的憤恨,張靜姝忍不住道:“你什麼意思?”
不過顯然,攝政王羽司青是不會理他的,而她欲追上前問個明白,就見皇帝過來攔住她。
瞬間的功夫,清風卷著落花,從哪羽司青的耳鬢劃過,那如火耀眼的圖騰令張靜姝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