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針鋒對麥芒，張靜姝那邊倒是逍遙自在。不為旁的，這所見之人竟是熟人！
“見過燕大人！”張靜姝隻是見了個常禮。
敏銳的燕淩度，當即握拳抵在鼻下淺咳兩聲：“是你發現了屍首？”
“哦？我能說不是麼？”張靜姝看著遠方，微微道。
燕淩度瞧著她一副坦然的模樣，忍不住冷笑道：“本官這裏的備案，還有證詞，全部都說你是目擊證人！”
聽著她這麼說，張靜姝也不急也不惱。倒是自在道：“這麼說來我辯駁不得了？”
“自然！”燕淩度說著，他多想在張靜姝的臉上看出驚慌。
可是顯然他錯了。張靜姝依舊從容，微微正身：“那燕大人何故喚我來此處？直接可以去找那些給出證詞的人就好！他們知道的可比我多！”
張靜姝雖然笑著，不過這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可是真真讓人抓狂。
還不待燕淩度開口質問，張靜姝便道：“這麼說來，你那邊的證詞，是不是也說是誰所為了？趕緊去抓人，你們讓我認誰我認誰可好？”
張靜姝這話說的很難聽，聽的燕淩度臉上一陣黑一陣白。
“你是說我大理寺徇私枉法，專做冤獄不成？”憤怒的燕淩度，已經在努力控製自己的脾氣。
不過，他就算再厲害，在張靜的麵前依舊不夠。
“嗬嗬！”張靜姝並不言語，隻是用極不走心的淺笑，來回答他。
論氣人，張靜姝成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
燕淩度可是真真被她逼的一點脾氣都沒有，這便咬牙道：“信不信我將你投入大牢！”
這令人驚懼的聲音，沒有引得張靜姝的半分反應。良久這才驚恐的捂住自己小心髒，不住安撫。
見她這副模樣，燕淩度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道：“怎樣？知道怕了！”
“恩，可怕怕了！這普天之下，還真沒有見過將證人投入大牢的呢！”張靜姝眨著疑惑的大眼，看著燕淩度。
一聽她這麼說，他這才想起來，她可沒有指認任何人。除非她亂咬，他能以誣陷罪逮捕她，不然就她在這賣嘴，他能如何？
想他堂堂大理寺卿，會因為這麼點小事兒難為了？
“張靜姝，你隻怕還不知道自己在同誰講話吧？”他滿滿的威脅，冷冷的看著張靜姝。
對他的敵視，張靜姝簡直不屑一顧，旋即打量起燕淩度：“我隻是一個被設定好的人證，燕大人為何還要難為我呢？”
“你……”
“我怎麼了？是燕大人自以為是，可惜我張靜姝賤命一條就是骨頭硬！”張靜姝說著幹脆抱臂看著他。
短暫的對視，燕淩度終於服軟。不願看她，背身道：“你這件事牽扯甚廣，那死去的婢子如數皆是身懷有孕的女子！”
張靜姝聽著臉色一白，這一點張太妃沒有說。隻是說裏麵有個貴胄家的姑娘，現如今看來，若是都身懷又孕，那這件事，沾著誰誰就完了。
“不是說有貴胄之女？怎麼又身懷又孕了？”張靜姝又開始整理整件事。
燕淩度卻忍不住深深歎口氣，無奈道：“我接到消息，你會指認攝政王，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