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張小姐好會說笑,什麼問罪不問罪的……”她說著,那笑的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隻是笑聲都來不及落地,就見她臉色當即一變:“我隻是要辦了你!”
說著冷笑一聲,朝身後一擺手,冷厲道:“動手!”
身後那四個太監當即從腰間抽出長刀,這便直直的朝張靜姝砍來。
而麵對此情此景,張靜姝絲毫不懼半分,眼看那長刀就要遞到眼前,莫羽嚇的便趕忙出來擋刀,不過,時間就如同定格一般,隻見那迎光閃眼的令牌,讓對麵的幾名太監生生停下手中的動作。
“哐當……”長刀落地的脆響。
莫羽嚇的一直閉眸,聽著聲音這才小心的偷偷睜開眼簾。
不知何時張靜姝已經擋在她的眼前,隻見她一臉的桀驁道:“來嘛,砍呀!我一心求死!”
柳嬤嬤剛剛被晃了眼睛,這一定睛,才發現,她手中拿著的不是別的,正是皇帝的令牌。
見令牌如見陛下,嚇的柳嬤嬤趕忙跪地!
瞧著他們驚慌失措的模樣,張靜姝幹脆蹲在地上,用那令牌挑起柳嬤嬤的下顎:“嘖嘖嘖……陛下能派他身邊的人來服侍我,你們都不知道細想其用意麼?”
張靜姝得意的樣子,可是真真的刺痛柳嬤嬤。可是麵對,金牌她能說什麼?
不知為何,張靜姝現在是很享受那種,別人討厭她,還幹不掉她的樣子。
“轉告你們太妃,別再單純了,不然等這宮裏熱鬧起來,她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張靜姝說著,便起身去看自己的母親。
吳黛青剛剛才清醒不久,瞧著眼前這發生的一幕,心中感慨萬千!
“靜姝,苦……苦了你了……”吳黛青身子依舊不利索,顫抖的微微道。
張靜姝聽著她這般說,心頭一酸,不過這不是哭的地方。當即握著吳黛青的手,為她攏了攏被子,柔聲道:“走!”
就這樣,一行人迅速的消失在留韻宮,而柳嬤嬤也傻在了當場,良久這才想起來回宮複命。
張太妃聽完柳嬤嬤所說,久久不能言語。羽蕭慕見自己母親如此,這才上前攙扶道:“母妃,別忘了,那錢莊可是吳家的,是皇家賜給吳家的,天下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那又如何,真當張家是擺設嗎?隻要哥哥想做,就沒有不能顛倒的!”張太妃依舊咬牙恨恨道。
羽蕭慕無奈的搖頭:“齊心是可顛覆,孩兒不會懼了吳家!可是現如今先不說吳家會不會起勢,就怕柏家欲借此上位,孩兒倒是成了替罪羔羊!”
一說起吳家起勢,張太妃眸中的蔑視更甚:“吳家府邸的雜草隻怕都有人高了還起勢?也不看看榮國公都什麼高齡了,能折騰幾天!嗬……”
她的蔑視還來不及收斂,一婢子急急忙忙入殿:“啟稟娘娘,剛剛陛下賜了榮國公不少東西,而且奴婢聽聞,從明日起榮國公將上朝聽政!”
此言一出,羽蕭慕一身身的冷汗,直僥幸自己剛剛決斷多麼明智。而張太妃無疑如中雷擊,顫抖的她站都站不穩,腦中更是一片空白。
良久這才無神道:“快,送信去靖安侯府……”說完她倒是利索,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