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卑微末流(1 / 1)

“王爺,行,屬下不說柏家!那說說上郡!即便扣了士兵們半年的軍餉,依舊無法緩解上郡半分危難。”燕淩度滿心的焦躁惱恨。

他這邊是焦躁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而另一側斜躺榻上的攝政王可是不溫不火。

“光急有什麼用?一會兒趙冉過來,問問他如何說!”一說起趙冉,攝政王的眸子便幽深的令人捉摸不透。

燕淩度瞧著主子如此,此時便又恨起了張靜姝:“雖然她說的柏家沒錯!可是她憑什麼妄論上郡之事?那都是王爺與皇帝徹夜商討出來的結果,憑什麼不蓋玉璽!”

聽著燕淩度的抱怨,攝政王微微道:“第一批賑災糧有沒有送過去?”

“送過去了!”燕淩度沒好氣道。

他才不管攝政王是不是轉移話題,當即又抱怨道:“都怪那個張靜姝,哪裏都有她,怎麼就那麼會顯擺!難怪都說相由心生,她可真是……”

“淩度,你現如今怎麼就如同怨婦一般?”攝政王真是被他聒噪的不行。

一聽攝政王隱忍怒氣的聲音,嚇的燕淩度趕緊貓起了身子。小聲道:“為王爺不值嘛!上郡洪災又刻不容緩!”

燕淩度是越說越小聲,攝政王羽司青也不是傻瓜。聽著他所言,當即朝他看過去:“你幾次都栽在她的手裏,心裏一直都憋著氣呢吧?”

“沒……”燕淩度趕緊辯解,但是看著羽司青的眼神,這便又矮下來,小聲咕噥道:“哪有嘛,她那麼個草包!”

一聽他說張靜姝草包,攝政王羽司青聲調陡然變冷:“草包?嫌命長麼?”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一定謹記在心!”燕淩度幾乎同一時間,猛的跪地叩首。

嚇的他是一身身的冷汗,言語間都在顫抖。

見他這般,攝政王羽司青微微瞌目,淡聲道:“莫要輕視任何人!”

“是是是!”燕淩度連聲道。

正說著,輕緩的叩門聲響起:“咚咚……咚……咚咚……”

聽著有規律的叩門聲,羽司青微微道:“貴客來了,還不去迎!”

燕淩度看著自己一身官服,臉上有些不自然道:“我……這樣見他不合適吧?”

“有何好遮掩的,這樣挺好!”攝政王羽司青說罷,嘴角不自覺冷魅一笑。

看著自己的官服,燕淩度總覺得有失妥當,不過卻也不敢忤逆王爺,這便去開門。

剛一打開門,趙冉那不卑不亢謙和有度的形象,便映入燕淩度眼前。

“趙大人請進!”燕淩度笑的從和,細看下便知道他皮笑肉不笑。

趙冉微微頷首,便邁步進了雅間,瞧著首位躺著的攝政王,趕忙上前跪拜大禮。

“趙大人何須如此客氣?今後再讓你混混,說不準本王要向你見禮啦!”攝政王這剛照麵,便開始針鋒相對。

趙冉聽著趕忙奉承:“攝政王明鑒,小臣卑微末流,萬萬不敢,也沒那個命登堂入室!”

“沒有那命,進了一趟宮,就能讓陛下改變心意?真當本王是瞎還是傻?”攝政王冰冷道。

聽著攝政王如此說,引得趙冉趴在地上不易察覺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