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家再一次被推上風口浪尖,滿城的議論之聲,各家拿此事當笑話看。
幽深的宅邸早便沒了昔日的熱鬧場景,此時的衛府,蒙上一層蔭翳,衛子州踱步在衛家的大堂之上。
“老二,我是怎麼吩咐你的?自家姑娘什麼德行,自己心裏就沒點數?”衛子州氣的跳腳,把自家兄弟數落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可是他能說什麼?看著自家夫人,兩個人隻能緘默其口。
衛夫人瞧著一旁的衛燕婉,這個氣,坐在主位之上斜眼道:“想法設法的出去丟人,可真沒看出來,燕婉你還有這麼一手!”
在衛家,各家都在一個府邸,這老二一家本來就是背靠老大的。哪裏敢有什麼言語!
更何況本就是他們的錯!
衛沐顏在一旁惱的早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手中的絲絹幾乎都要被她攪碎一般:“我這一天天都沒臉出門,有些人可真怕自己的熱度降下來,生怕自己丟人丟的不徹底!”
“你……”聽著衛沐顏的話,衛燕婉便要發狠。
不過衛子州是誰,當即冷眸看了過去。
衛燕婉氣的隻能咬牙吞下,不住腹誹:真當你衛沐顏便是什麼好貨色不成!
罵也罵了,吵也吵了,衛子州氣的頭疼欲裂。這時一婢子小心的過來稟報:“回稟老爺、夫人,徐家夫人抱病,徐老爺一人前來下聘!”
“那徐老夫人呢?”衛燕婉想著那老東西怎麼說都很喜歡她,當即激動的出口。
婢子聽著絲毫沒覺得不妥,微微道:“徐老夫人也抱病了!”
衛子州一聽,哪裏聽不出門道,不過,他們也不好計較那許多:“聘禮這些沒少吧!”
一聽衛子州不管這些,衛燕婉可不依,這便氣的跳腳道:“大伯,這說不通,今天這是什麼日子,他們徐家如此怠慢,便是看不……”
話還沒說完,衛子州氣的大吼道:“是你丟人的日子!”
聽著衛子州的大吼,衛燕婉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究竟招了多大的禍。
婢子也是懂事兒,這便悄悄的退出去。
剛退出去,後腳便有一小廝前來通稟:“徐家老爺已在廳前等候!”
衛子州心頭氣憤的不行,當即趕人道:“該滾的趕緊給我滾!”
衛燕婉不情不願的離開,不過她當真走遠了麼?轉頭便躲在不遠處的屏風之後!
“拜見衛相!”徐成一身孔雀綠的常裝,滿臉的卑謙,在衛相麵前,身子稍躬。
瞧見徐成還算是有點心,當即便也端著架子,沒好臉道:“徐大人,你說說,這自己未婚妻受辱,應當何為呀?”
徐成來時對所有事都了如指掌,可是就衛相的官職,還不是他說什麼便是什麼。他能這樣說,已然是都怪罪在徐家身上!
“吾兒已經絕食數日,這腦子迷糊的早便不知東南西北!賤內也是,隻顧著關心吾兒,便忽略了燕婉,實乃我徐家之過錯!”
徐成說著,當即抱拳躬身,旋即跪地叩首:“還請相爺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