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姝學著他剛剛喪極了的模樣,微微生澀回頭,學著他的語調:“如果不願意,我為何會同意將寒床草拿出來?”
一聽張靜姝如此說,又看著她此時的模樣,季楷忱當即一愣。
“你敢取笑我?”瞬間他的精神再次回歸,當即便去追趕張靜姝,不過張靜姝剛跑了兩步便再也跑不動了。
“別鬧了,我這身子太差了!咳咳……”夜裏有些涼,剛剛她一發力之時,正巧喝了口涼風。
季楷忱此時也反應了過來:“哦,我想明白了,你剛剛騙我!那寒床草我可是苦苦求你,還給你拿了條件換的!”
張靜姝聽著扶著心口:“財寶我吳家的庫房你瞧見了,我還需要什麼嗎?那空頭願望與許諾,我現在兌現了什麼呢?”
她的意思很明了,她隻是要了一句話而已。他則利用她得到那寒床草,還讓自己理直氣壯。
見他愣在當場,張靜姝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現在看來,你我這就是一場鬧劇,別往心裏去了!”
說著,她悄悄的又戴上指扣,一拳錘在季楷忱的心口處。那熟悉的疼痛,令他瞬間心胸異常開闊!
翌日一早
榮國公府,那鋪滿花的春園深處,有一極雅靜的小院捧月苑,小院中假山亭台,要有一帶著花瓣潺潺的小溪。
“阿嚏……”睡的正香的張靜姝,忍不住一個噴嚏,開啟了她的早晨。
“你可算醒了!”嘲弄的聲音在張靜姝頭頂響起。
張靜姝剛剛睜開一個眼,瞧著近在咫尺的大臉,嚇的騰的起身。
“你怎麼進來的?來人呀……快來人呀,你們家小姐生命受到威脅啦……”張靜姝驚恐的趕忙抱著被子縮到牆角,還不住的叫著。
季楷忱整張臉都被她叫的通紅:“哎喲,一早來找你是有事兒,你想哪去了!”
正說著,周正已經帶人進來。抽出長劍便朝著季楷忱刺去。
季楷忱手裏沒有兵刃,三兩下就被周正給打了出去。周正也是,這些時日各種丟臉,現如今可是真真的要伸展拳腳,找找自信了。
瞧著周正的攻勢太猛,引得季楷忱趕忙找些趁手的東西。左躲右閃,無奈拿著張靜姝院子裏的花盆砸去。
張靜姝此時正接受清塵與沐染的侍候,剛剛穿好衣衫,順便看了眼窗外:“那麼,一個花盆一百兩,清塵記得著人去世子府上取!”
季楷忱遠遠的聽見張靜姝所說,臉都嚇綠了:“靜姐,咱們做人不能這樣,我一個月的零花錢,還沒有這個花盆多呢!”
“喲,要少了?”張靜姝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悔恨道。
“張靜姝,你別過分!不然我不帶你出去了,你就在這府裏老實呆著吧!”又是周正追打,又是張靜姝言語攻擊,誰人能受得了。
見他踮腳就已經躍上牆頭,張靜姝冷聲道:“走了,就不要再來了!”
我去,這句話狠了。季楷忱剛聽了,就乖乖的再次飄落。
就在周正準備動手之時,張靜姝微微道:“周正,你且退下!”
“小姐,屬下還能打!”說著,周正再次抬劍,指著季楷忱:“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