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楷忱本也就是看不得旁人受委屈的,當即踩著一旁小假石還不忘擺上酷酷的造型。
“盡管說是誰便好,不幫你好好教訓,我跟你姓!”季楷忱當即鄭重的許下承諾。
聽著她的許諾,張靜姝忍不住清淺一笑。不過這剛剛一笑,那邊就一連串的輕咳。
季楷忱瞧著如何能夠不擔心,隨手扔了手中一直抱著的酒瓶,這便著急道:“你這是怎麼了?身子一夜之間怎麼會……”
不容他說完,張靜姝對他輕輕揮手,示意他不要再說。良久這咳才緩過來,一臉誰人也裝不出來的虛弱哀憐,勉強扯出一絲笑意:“世子若有真有心,今兒便有勞你護著我可好?”
張靜姝這時由衷的懇求,一早聽著周正的稟報,她心口似那千年玄冰一般寒冷。
知覺告訴季楷忱,張靜姝是遇到了大麻煩。他當即扶著張靜姝站定,笑的那樣開心道:“要我護你,也要讓我收拾體麵一些不是?”
他的話語可沒有商量的意思,轉而扶著張靜姝就往院子裏回。
“都病成了這副模樣,你應當好生休息,不是麼?”季楷忱說著,在張靜姝抬步上台階的時候,還不忘細心的為張靜姝拾裙。
他的小細節使得張靜姝又那麼一彈指的暖意,可是瞧著他的身份,張靜姝也隻留一個冷笑而已。
“你們都下去吧!”張靜姝揮退清塵等人,就這麼與季楷忱二人站在院子內。
兩人各自看著旁處,良久,一片片花瓣在他們周圍飛舞。張靜姝多想伸手去接住一瓣,隻可惜,她就像不被眷顧一般,連一瓣打在她指尖的花瓣都沒有。
而,她又像被眷顧一般,亭亭而立這紛擾絕美的環境之間。
許是,身處此等境地,就想觸碰一下這營造絕美之境的花瓣,但是,卻又如同人生的許多事一般,求而不得。
思至動情處,她竟不自覺一行熱淚而下,微微眨著她清涼的眸子,似冰冷又似熱烈的問道:“你接近我也是為了吳家麼?”
沒曾想,她半天竟說了這麼一句話,季楷忱聽著微微握拳。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清風的撲麵撩撥,當即讓季楷忱清淺笑開了。
他還是如往常一般,這就一副孫子的相,嬉皮笑臉道:“喲,靜姐果然是將那日湖上之事忘在了湖上!”
“湖上!”張靜姝依舊是冰冷的反問道。
季楷忱本彎著的身子,緩緩直起,瞧著她清淚劃過臉頰,嘴角輕扯,眸中卻閃爍著,就是張靜姝都未曾見過的一種光芒。
那種光芒不似愛戀更勝愛戀!
他手中不知何時藏了手帕,這便為張靜姝擦去臉上的淚水:“我也隻記得湖上!”
那是一個分界線,在那之前他們各自有各自的目的。但是現在,他們是全新的,沒有以前的那些肮髒的交易與想法。
本該笑的張靜姝,此時卻喜極而泣,這便努力一拍他的肩頭:“行了,快去洗漱,今兒可熱鬧了!”
“有本事別讓我瞧見你哭,我就去收拾自己!”他還是那副賴皮的模樣。
不過聽著他所言,似乎有種魔力一般,張靜姝不顧形象的用衣袖將眼淚擦幹。
這便又是那副桀驁的模樣,眉眼微低故意壓著嗓音道:“小季子,速去洗漱,隨本小姐見客了!”
她說著,雖然眉眼看不出端倪,但是她那本好看的唇瓣,倒是揚起難得完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