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姝瞧著他傷口很深,這便左右看看,撕下自己的裙擺,先去為他包紮。畢竟此時傷員諸多,哪裏就能都顧得上!
就是貴胄之子又如何?這種情況下,也沒有人會多顧及你一下。
“我還死不了,我父親他們都已年邁,可做不得那上陣殺敵之事!”他不顧自己的傷勢,猛的抓住張靜姝的手臂,激動道。
聽著他這話,張靜姝沒有惱怒半分,清淺的一扯唇角,看不出是笑還是什麼。隻聽見她微微道:“不想自己的父親上陣殺敵是麼?”
不知為何,聽著張靜姝這話,劉良傑一股惱怒由心中而起:“果真是讓我父上陣殺敵?”
說著,他很是激動的叫嚷道:“我父親青絲早變華發,身體更是一日不如一日,如何能上陣殺敵?”
張靜姝瞧著他的激動,依舊是剛剛的態度,抬起他的胳膊就為他簡單止血。良久見他心口不住起伏的氣息,稍稍平穩。
這才輕輕道:“不想自己的父親上陣殺敵,那麼就要你深入敵後攪亂內局……”說著她又不言語了。
轉而她就嘲諷道:“忘了,你是個乖寶寶,白活了四十多年,卻離不開父親的乖寶寶!”說著,她剛好也為他包紮完畢。
當即,她這就起身離開,而一轉頭,她就得意冰冷的笑了起來。得意的是,他成功的找到這個看似沉穩的叔叔有他的逆鱗。
而且,她先給了他橄欖枝,又去摸摸他的逆鱗,兩麵夾擊,就不信他不臣服。
隻是,這都走了好遠了,還是沒有聽見她預想的聲音。不過張靜姝不會在意,這個也隻是她的人選之一而已。
她終究是要去那片土地,所以她現在必須要緊鑼密鼓的開始布置。若是劉良傑真的不上套,那她還有一個人,就是周端。
周端那小子有些意思,若非覺得他年紀賞小,與軒轅貴族接觸起來不方便,萬一在被逼婚什麼的,她一定第一個想周端。
而此時,正在執行秘密任務的周端,此時周身一抖。一身北楚大軍甲胄的他,就混在了北楚的軍營中。
不為別的,他需要幫張靜姝探聽到一件事兒。那就是北楚怎麼就同南晉勾結上了。
不過,顯然他這一路收獲不下!而大軍都在前方打仗,他所在的後方,可是真的空虛。一個念頭在他心中猛的竄起。
正好他帶的人不多,行動也方便!瞧著不遠處守衛鬆散,更是有一頂很是華麗的帳篷,周端知覺告訴他,那裏麵住的人肯定身份不凡。
所以,他當即招手讓自己的手下紛紛靠攏,輕聲吩咐!而他自己拿起糧倉的一壇酒,爽快的朝口中倒。
微微豪爽道:“爽!”說罷,他左手一壇酒,右手一壇酒,華麗麗的朝營外走去。
這一路上也沒有人攔住他,因為很簡單,畢竟是包圍都城強攻,在知道他們援軍不可能到來的情況下。
他們自然會省些力氣用於防守,助攻城門才是大事兒!
周端此時已經出了營帳,就藏在不遠處的草堆之中,手中還抱著兩壇酒。別說,他都以為軍中的酒性很烈。
卻不想,他隨手拿的一壇酒,很是綿軟柔和,順喉而下還有絲絲甜甜的味道。真是讓人回味無窮!
“已妥當,可以撤離!”此時他的人馬撤了出來,就在這時,一道煙火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