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被百花一說,這才想起來她為何要讓張靜姝入宮。不過,她本來是要讓張靜姝入宮,順道解決她的。
可是,就剛剛那麼一出,又有百花在她總不能直說了吧?可是這話似乎又不能不回答!
本來挺簡單的一件事兒,因為太後的緊張,一時間倒是不知道如何做了。
“哦,倒是忘記了,百花你怎麼忽然想起來入宮的?”太後故意反問,她心裏還在不住的想對策。
百花聽著她能這麼說,當即就看向張靜姝:“早在宮外就聽說宮裏不太平,這才入宮了,看看嫂嫂也看看陛下,畢竟都是一家人不是!”
說著,轉而看向太後:“正巧這來的路上呀,撞見了靜姝,我與她呀可真是一見如故,甚是聊的來!知道她就要封郡,我這心裏也著實為她高興!”
本就急的無法,太後這一聽,也知道百花什麼來宮裏看看,就是過來給張靜姝撐腰的。
季楷忱已經憋了太久,這就一副小孩兒的模樣,在他娘親身前,小心卻用著在座都能聽見的聲音,不急不緩道:“娘,孩兒來的路上聽說,有人要替換下靜兒的郡主之位呢!”
百花一聽,這就沒好氣的一打自己兒子:“瞎說什麼!”
張靜姝瞧見他這副做作的模樣,真是想笑又不敢笑,這便端著姿態,一副謙和的模樣:“靜姝也未做什麼,如此大的恩賞著實不敢當。倒是世子,不僅穩定城中,還帶人追擊敵軍,當真英勇將才!”
說著,她更是不忘道:“此次能固城死守,自然也是脫不開陛下的籌謀,不然都城定然已在水火之中!”
別說,誰不願意自己孩子被誇,太後這毛被張靜姝三兩句捋的順極了。更何況她的話,說出來,沒有給人溜須拍馬的感覺。
似乎她說的就是事實,給人很是舒服的不做作的感覺。就是百花,都很是欣賞她此時這沉穩的性子。
就這麼個可心的孩子,太後不由得多打量了兩眼。還別說,這柳眉下那含蓄半斂的眼瞼,與之那櫻桃色的紅唇遙相呼應,隻給人很是舒服卻又看不夠的感覺。
太後這以打量,不由得就有些出神了。如果說張鳳鸞給人第一眼就是好看,那張靜姝就是讓人看後,很難再移開眼眸。
季楷忱怎麼會沒有發現太後的眼神,不知為何,他就是好氣:“太後娘娘,臣子哪裏敢居功,隻是聽令做事罷了!”
他聲音說的極高,更是側應了張靜姝的馬屁,這一點倒是讓張靜姝很是意外。
他這一嗓子就是故意的,太後多脆弱,這就趕忙回神,尷尬的事情來了,她根本沒有聽清楚這季楷忱吼的什麼。
當即一揉自己太陽穴,稍稍遮掩,便趕忙道:“哀家最近身子不太舒服,那什麼,本來是讓張小姐入宮試試冊封禮服的!”
說著,她對身側的老嬤嬤一揮手:“還不快去將張小姐那套取來,讓張小姐試試!”
老嬤嬤也是人精,哪裏會不知道太後指的是哪個張小姐。可是這恭敬的退出去了,到了門口有小婢子就開始犯了難。
“嬤嬤,宮裏的針工局,都在趕製各位太妃娘娘的夏裝,陛下就要冊立後宮,針工那邊也在加緊趕製各種禮服,這郡主的冊封的衣服……”
聽著小婢子抱怨,老嬤嬤哪裏能不心急,想了一圈,隻能道:“去將那件取來,回頭我與太後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