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楷忱一滯,轉而就看向南召。
南召卻並未看向季楷忱,似乎一切他都知情一般,隻是看著薑泊天與張靜姝。
這一點,薑泊天剛好也瞧見了,心中似乎想到了什麼,一笑道:“看來南公子,因當是清明人!”無人說他的身份,自然也輪不到他說。
南召沒有回答,隻是轉而看向張靜姝。薑泊天沒有要隱瞞的意思,他這就輕聲道:“榮國公府是條又大又肥的魚,這一點不用我說也都知道。可是現如今國庫空虛,各處災害又接踵而至,朝廷拿不出錢該如何?”
“吳家又不是不給錢,這難道能成為被滅口的原因?”張靜姝冷冷的問道。
薑泊天沒有回答,隻是看了看她依舊拎著自己衣襟的手。張靜姝明白他的意思,這就直接鬆開了他的衣襟。
脖子得意呼吸的薑泊天,好好的呼吸兩口。這就看著張靜姝道:“你們吳家有個東西,可以決定那皇位坐的是誰!以往我不清楚,就現如今的皇帝,他可是以皇孫之名繼位,重點是他還有一群叔叔!”
說著,他明顯一頓,瞧著張靜姝若有所思,他這才接著說道:“本來朝中就有個大威脅,攝政王,再加上吳家這無形的壓力,你若是當權者你會如何?”
張靜姝本來為吳家抱不平,可是她聽著,這就換了一個角度,當即心裏也有些清楚了。
轉而她很是沉著道:“若是我,我會選擇吃一個,但是吞掉兩個,這就有些過了吧?”
薑泊天聽著微微搖頭:“重點是吳家,順便收拾南臨侯世子而已。先說你們殺人,再說你們將大理寺少卿害死,罪上加罪,你覺得你們還有什麼退路?”
“你……”張靜姝很不可思的看著薑泊天。
但是,薑泊天明明說著自己,倒是很雲淡風輕。這就聳肩道:“我也是在猛火雷爆炸的時候才想通!他們知道我努力要在父親麵前表現,又是一副下作的浪蕩的性子!”
不知為何,聽著他如此說,張靜姝倒是有些沒那麼討厭薑泊天了。似乎從張靜姝的眸中看出了憐憫。
他趕忙著急出聲道:“你可別,我惡貫滿盈,見著漂亮姑娘就走不動道,手腳都想亂蹭蹭!”
“所以,他們知道你會如此,就讓你來抓我們,到時候你色心一起,季楷忱就會動手傷你,若是能殺了你,他們當時一定會出來另一撥人直接將我們定罪!”
張靜姝毫不猶豫搶過他的話道。
薑泊天聽著很是頹然的將頭壓低,嘲諷的笑說道:“大理寺少卿不止一個,薑府的兒子也不止一個,我是被他們放棄的那一個!”
聽出他話裏的黯然,張靜姝不由得道:“你是薑家人,你說這些,什麼意思?”
他沒有回答張靜姝的話,隻是抬頭看向遠處的甘龍,很是慚愧的一笑,這就微微一點頭:“甘參事,對不住!先前,我那樣羞辱你……”
說著,他努力就扭著身子欲起來。張靜姝要扶他,可是他卻拒絕了張靜姝的好意。努力調整自己的姿態,雙膝跪地,因為身子太虛,剛跪好,一下整個臉就與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
但是,由始至終,甘龍都沒有睜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