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華與雲婇曦一聽他們二人之間的對話,不由得相視一眼,臉上的表情更是耐人尋味。
張靜姝看著二老,眉眼一挑:“不用說,我也知道了!”
雲婇曦一聽,心裏就很著急,這就欲向張靜姝解釋。吳天華卻心中知曉她欲如何,當即拽住她,微微搖頭道:“小輩們的事兒,你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去!”
說著,做勢便要讓雲婇曦離開。那堆了一肚子話的雲婇曦,看看張靜姝又看看雲輕易,終於她選擇聽自己夫君的話。
吳天華瞧著她這麼乖的直接轉頭就走,臉上沒有喜悅。因為他自己都知道,他肉體定然會接受懲罰。
瞧著他們二老一前一後的離開,張靜姝目送著微微道:“真沒想到,一夜的功夫,你倒是將他們哄的很好!”
她這話明顯就是嘲諷雲輕易,背地裏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兒。
不過,雲輕易卻聽出了裝做不懂的樣子,淺笑道:“雲家接觸朝堂是早晚的事兒,他們應該早就看出來了!”
聽著他這麼就將話題扯開,張靜姝也不是那種揪著不放的人。這就轉而看著他:“說說吧,昨兒夜裏這麼一場好戲,總該有個開始與結束吧?”
雲輕易一聽她直奔主題,倒是也不藏著掖著,淺笑著做請的姿態,便微微低頭。
順著他手的方向,張靜姝就瞧見了一涼亭,不自覺的一挑眉,這就輕移蓮步而去。
瞧著她這副沉穩的模樣,雲輕易也不兜圈子,這就道:“這件事兒說起來,也是因為北寧候一家,若非他們太作也不會如此!”
“可是,他們一家被滅門了!”張靜姝沒有不同意的他的話,隻是將自己心中的疑點吐出。
就知道張靜姝會問這個問題,雲輕易當即不易察覺的眸色一變。他沒有要逃避,隻是道:“這件事,我後麵再同你細說,先說說張肅這個人!”
“他?”張靜姝顯然有些詫異,這事兒竟然還真能從張肅身上扯!
一聽張靜姝這一聲,引得雲輕易不由得注意起來,這就趕忙道:“你有什麼消息?”
同樣,張靜姝可不想這麼早與他說什麼,隻是學著他剛剛的語氣,微微道:“這事兒,後麵在同你細說!”
明白張靜姝的意思,雲輕易也不上心,他隻是覺得好笑。特別是看著她學自己的模樣!怎麼說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心口化開了。
“嗬,行吧,我先說!”他笑著,就是看著張靜姝的眼神也柔和了起來。似乎又怕自己失禮,他旋即又將眼神轉向遠處。
轉而裝作無事的模樣,清淺的眉頭似鋒利的箭矢一般,劃入鬢中。好看的唇畔微微輕啟:“那張肅煽動慶國公欲一家獨大,畢竟他父親與慶國公夫人,也就是他二姑最是親近,所以他最好下手!”
“可是他的目的呢?我可是知道,張留培雖然有長寧侯的位子,可是速來一心向道,已經許久未下山了!”張靜姝聽他說也不忘思考道。
“張留培有沒有參與這個不好說,但是張肅能煽動慶國公這件事兒,就不容你我輕視。更何況,你可知,那殺人栽贓的事兒,也是他做的!”
聽他說到此處,張靜姝臉上有些不自然,畢竟之前張肅自己也說了,那事兒是他所為。可是聽著雲輕易再一次肯定是他所為,張靜姝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