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母子連心,季楷忱心中隱隱些許不安。他看著自己的母親,想說什麼,隻是剛開口百花卻當即打斷他。
“你也別瞎想了,回府你便都知道了!”說著,她竟慢慢揚起一記甜甜的笑容。
似乎,他的記憶中,自己的母親雖然貴為公主,卻從未如此笑過。仿若她有什麼事情得以滿足一般。
所想無意,季楷忱努力的甩頭,將心中的疑惑扔在一旁,隻是有些東西不是想揮散便揮散的。
就如同張靜姝此時的境遇!
攝政王瞧著張靜姝出了宴會廳,這就端著一杯酒緊隨其後。夏玉嬋正在接受一些人的吹捧,但是目光時刻都在攝政王的身上。
瞧著他就這麼迫不及待,她本來輕柔的麵目,這就變的陰冷,毫不猶豫追了上去!隻是她剛走兩步,竟定住了。
就見著忽然有一人攔住了張靜姝。
張靜姝沒有注意身後來人,瞧著眼前的張肅,眉頭忍不住一擰:“這般沉不住氣!”
張肅的焦急,張靜姝理解不了,當然也沒有人能理解。
“我知道,靠如玉不行,但是……你……”
“張肅,不是我說,你覺得我是那麼隨意的人麼?”說著,張靜姝眸子裏精光一閃:“我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你也別想蒙混過關!”
說罷,張靜姝送了他一記早就看透的笑容,翩然離開。
張肅煩躁的腦子都要炸了,就在他懊惱的直錘身側的柱子身前卻出現了一道倩影。
“雖然不知你為何執著與張靜姝,不過也許你該換換思路!”輕柔妙曼的聲音使得張肅換換回頭。
就見眼前之人清麗若弱柳扶風一般,那清淺若春風拂麵的淺笑:“夏玉嬋,見過公子!”
一聽夏玉嬋三個字,使得張肅為之一震:“你是……攝政王……”
夏玉嬋輕淺的一笑,微微點頭:“正是!雖不知公子為何事苦惱,不過,我瞧著公子良善,有心助你,就是不知公子什麼意思。”
不得不說,夏玉嬋簡直如同雪中送炭一般出現,使得已經陷入沼澤的張肅,掛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你真的願意?”他毫無遮掩的興奮,深深的映入夏玉嬋的眸中。
夏玉嬋是那種無利不起早的人,心中都不用盤算,當即道:“我自然願意。想必我白白幫你,定然會讓你生疑,這樣吧……”
張肅聽著要幫自己,哪裏還管這些猛的點頭。
未曾想他竟然可以這麼急切。當即夏玉嬋微微道:“隻是希望你能幫我設個局!”
“恩?什麼局?”
“簡單,隻是讓一名女子,當著眾人的麵兒,失去點東西而已!”她說著,卻故意笑的輕柔隨意,仿若人畜無害一般。
但是你若是細瞧她的眉眼,那股子陰毒都深深的藏在了濃密纖長的睫毛之下。
許是真的迫不及待,張肅連思考都沒有,直接激動的滿眼放光:“可以,隻要我能做!”
夏玉嬋依舊是那副良善賢淑的架子,這就微微頷首。旋即慢慢朝著殿外走去。而張肅明明最是謹慎的人,此時卻也不管那許多,追了上去。
張靜姝因為在殿裏太過煩悶,來到一湖邊清淺的坐下,瞧著那飛鳥略水而過,微微一個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