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字在羽南召的耳中,相當刺耳。微微沉了一下眼眸:“殺!”
暗衛聽著臉上一白,他的主子從未這般冷血過,當即驚慌道:“主子,屬下等人……”
“未說你們,我是說那些刺殺靜姝之人!”羽南召說著,便扶著牆艱難往前走去。
邊走邊咬牙道:“三日,不然就是你們!”
聽著自己主子的話,暗衛沒有恐懼,反而滿眼皆是興奮,三日,對他們來說已經足夠了。見著自己的主子走遠,他這便點腳離開。
隻是他們所做的這一切,到底還是被人發現了。
穆王羽蕭慕剛去瞧了自己母妃的病情,準備出宮,結果就遇到了這麼一出事兒。特別在他聽說張靜姝遇害之時,這就欲站出來。
但是理智最終還是阻止了他。他微微思量,便疾步追上了羽南召!
“倒是沒想到,四哥真是深藏不露!”輕笑的聲音中沒有戲謔的嘲諷。
聽著聲音,羽南召似乎早就料到一般,隻是輕聲道:“你都是精明,沒有當時站出來,不然……嗬,不用我說,你也應當知道後果。”
穆王羽蕭慕一聽,他自己都那汗毛都不禁倒豎,那黑衣人袖口的金線,他可是清楚的。
“看來每一個省油的燈!”雖然聽出自己四哥話中的敵意,但是穆王羽蕭慕卻又另作打算。
見他這麼都不怒,羽南召心裏已經有了打算。
微微回眸瞧了他一眼:“張家已經完了,這個時候你應當謹言慎行,再不濟還有我呢!”
他沒有要針對羽蕭慕的意思,這是典型的純好心。羽蕭慕自然也聽了出來,眉眼間皆是暗沉:“嗬,誰能想到,一夜之間,我倒是成了那個最為弱勢之人!”
不得不說,兩兄弟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說過話了。
羽南召並非是那種心思深沉之人,輕聲道:“老老實實的做你的逍遙王爺,不然,皇帝真的有可能會拿你開刀!”
穆王羽蕭慕怎麼可能又不知道呢?聽著許久未曾言語,眼看都要走到宮門前了,羽蕭慕展現出令人不可言說之沉痛。
喉頭似堵住一般難受道:“我那表妹也是這麼警告我的,可是,母妃還是遭受了橫禍!”
關於張太妃的事兒,羽南召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微微站定:“若我是你,在這之前,就先帶太妃離開,即便有野心,那也是之後的事兒!”
“嗬!”這一聲,是羽蕭慕這一會兒難得表現出來的輕視。
羽南召聽著並未往心裏去,隻是微微道:“你貪念著先前的尊榮,必將要飽受現如今的掣肘!”
說罷,他轉而回頭看著他:“說吧,皇帝讓你做什麼?”
在羽蕭慕的印象當中自己的這位四哥,除了吃藥就還是吃藥,何時竟也有了這份兒心?
見羽蕭慕一時間愣住,羽南召倒是坦誠的一笑:“你也不想想,若我真是任人拿捏,在這宮中我活得到現在?”
經如此一說,羽蕭慕猛的若醍醐灌頂,隻是,連個病秧子王爺都這麼有心,他此時也沒了要坦誠的心。
“哪裏有什麼,做個傀儡現如今都沒有資本,還能作甚!”他即便掩飾的再好,可羽南召還是清楚的洞悉,他心裏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