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第一想法是不想聽他的詭辯,但是與柏家而言,這個喪家之犬似乎更為可信。
見皇帝猶疑,司馬昱心中稍稍掂量,便一副緊張的迫切的模樣:“他們一麵穩住陛下,另一麵,他們竟然有意要苟同南晉。”
“你若是因為他們送了個姑娘去南晉,那麼這件事兒你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皇帝明顯有些慍怒。
麵對皇帝已經忍無可忍,司馬昱決定混著謊言說真話。
“那就是柏常勝的打算,這就是臣一直在說的!他柏常勝最是會有兩手準備。裘南風為何會去南晉,就是為了柏家架通這座橋梁。”他的嚴肅,倒是真讓人覺得就是這麼回事兒。
隻是皇帝去有些疑惑了,他轉而看著司馬昱:“那你的意思是什麼?”
畢竟,若是說皇帝真對柏家一無所知那絕對不可能,他心裏也有些犯嘀咕,柏家為何會選上裘家。
而裘家在北境,雖然剛剛搬入京中不過半年的光景,但是早就門庭若市,這一點,他不得不防。
果然,司馬昱一句話,成功讓皇帝開始懷疑裘家,隻是這還不夠,他若是想在朝中站穩,他必須有個靠山。
柏家,無意於最完美的靠山。
畢竟,現如今誰家能有柏家更得皇帝的信任?
“臣的意思很簡單,誰與柏家結親,都不可是裘家。陛下您想,吳家已經與柏家結親,那是整天下最有錢的人家,結果這又與我國兵馬疆域最大的世族結親,這是什麼景象?”
他越是說道最後越是小心翼翼,還不忘偷偷的看了一眼皇帝。
果然,就是這一句話,皇帝當即毛骨悚然。有錢有兵,又不缺精幹良將,那麼柏家還缺什麼?
江山!
這二字,猛的就像淬毒的利刃,直插在皇帝的心上。而他也敏銳的發現一個問題。額頭的密汗不由得遍布:“你是說柏家也有意……”
“陛下,並非臣想的多,可是現如今的局勢不就是如此?不用臣說,陛下心裏也有打算”說罷,司馬昱知道自己的危局已經過去。
皇帝簡直不敢往深了想,隻想造成朝堂抗衡的局勢,沒曾想,倒是讓各家勢力大漲就算了,這還直接威脅了自己的江山。
看著自己手中的折子,皇帝微微握緊,轉身就揮手道:“行了,朕知道了!”
司馬昱誠惶誠恐的起身,弓著身子,小心翼翼的退出去。
其實他還有話要說,他不能讓裘家起來,可是這皇帝也不知怎麼想的。事已至此若是上趕著說,難免引起懷疑,他一定可以再找到機會。
孫子似的退出大殿,自是一側那絳紫色的官袍真是刺的司馬昱眼睛疼。
見有太監將房門關上,他這才眸子一厲,轉而看向裘南風:“真以為你對她多有情分,不曾想,就值一個相位而已。”
知道他指的是什麼,裘南風低頭看了自己一眼,轉而就笑說道:“再此先謝過司馬大人!”
他這突如其來的道謝,令司馬昱不知所措,有些詫異的瞧著裘南風。
對此,司馬昱隻是一笑,轉而便道:“裘家單純的很,曾經我也同你說過,隻是想為自家人討回公道,所以,我不會礙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