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管家聽著不由得身形一頓,當即看著來人:“大驚小怪,驚了老爺,扒了你的皮!”
婢子早就上氣不接下氣,哪裏還顧得了這許多,指著大門的方向,急急道:“快去,門口,兵部尚書帶人過來要人……”
聽著婢子話音剛落,莫管家臉色一凝,轉而就揪著細狗的衣領:“你這帶來的究竟是誰?”
他自然要懷疑道細狗身上。柏家這兩日正是非常時期,哪裏會容生人入府。唯一的生人,也就是細狗帶來的這二人。
細狗都懵了,從一開始的榮華富貴夢,到命懸一線,此時可怎麼又牽扯上了兵部?他人生這二十多年中,應該沒有任何一個時刻有今日這般精彩。
“我……我不知道……”自然是知道自己事情惹大了,細狗嚇的開始失禁,沒出息的開始大哭。
隻是,莫管家隻顧著收拾細狗,到底還是有些不分輕重,耽誤了時間。
眼瞧著,隻見秋昭然手中揮舞著長鞭,一路朝著此處殺了過來。
秋昭然眼睛多利,自從江彩蝶的口中得知被劫走的就是冬貓,她哪裏還管得了那許多,直接就帶著兵馬殺了過來。
“放開我的冬貓!”秋昭然才不管這些,一鞭子就朝那莫管家打去。此刻那在屋中的柏常勝,自然瞧見了這一幕。
他眉頭一擰,便選擇了按兵不動。
隻見秋昭然當即走到冬貓跟前,瞧著她逐漸青紫的小臉,秋昭然淚如雨下。這就朝著不遠處:“爹爹,你來瞧,這是女兒故意找事兒麼?”
說著,就見人群中走出一挺拔的男子,眉眼間冷厲肅穆,全然一副武將的身姿。隻是那眼神在看見秋昭然的時候又是一暖,輕聲道:“好然兒,有爹給你做主!”
他說著,不忘抬手一擦秋昭然臉上的淚水:“乖了,冬貓現在需要救治,你哭也是沒用的!”
別看他是在安慰秋昭然,可是那眼神卻有意無意的看向昏迷的小李子。
微微起身:“來人將重傷者抬去救治。”說罷,這就有戎裝的士兵抬著擔架過來。
而他則朝著書房而去,到了門前輕輕的叩響房門:“將軍,按理說我倒是應該對你說個謝字!”
他臉上沒有表情,但是這話已經向柏常勝表明自己的立場。果然,彈指的功夫,就見房門微微打開。
柏常勝此時心裏很是糾結,直到聽著房門緊閉的聲音,很是深沉道:“泥鰍,都這個時候了你想怎樣?”
兵部尚書姓秋,隻因為太過狡猾,誰人也抓不準他的脈象,所以滿朝也給了他一個“泥鰍”的雅號。
這並不是什麼好詞,但是他卻欣然接受,甚至於後來自我介紹也是稱呼自己為泥鰍。
“我能想怎樣?能這麼衝入府中,其實將軍心裏也應該清楚,我這不是來為敵的!”他自是笑著說道。不過卻不忘輕聲冷意道:“不過今兒這事兒,可就隻憑我這一張嘴了!”
“你說在威脅我?”柏常勝一聽,這就滿身皆是敵意道。
知道他向來心眼小,泥鰍倒是不為所動,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輕聲道:“威脅,我會在扣門的時候那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