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婉兒一聽,可就不高興了,當即站定:“你剛剛說什麼?”
那小姐有些懵懂,瞧著眾人都瞧過來,自是得意的趕忙奉承道:“自然是張靜姝那個賤人,難逃您的手心……”
“來人!”不容她說完,餘婉兒這就背身而立。眾人都不知怎麼了,隻見後頭跟著的老嬤嬤,這就一臉凶相的疾步而來。
理了理自己今兒剛做出的石榴紅色的廣袖百褶曳地長裙,她輕飄飄道:“宮裏自當有宮裏的規矩,你們都說說怎麼責罰這口無遮攔賤婢?”
“餘小姐,我一心為您,如何就要處罰我?”被嬤嬤打跪於地的小姐,不住的掙紮哭喊,隻是可惜,有嬤嬤壓著她如何能動彈半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餘婉兒傲然的拿著架子:“陛下讓我管理這後宮,也不是不讓你們說話,有什麼建議說就是了。”
她臉上笑的冷厲,眾人瞧著誰敢說什麼,不約而同的跪地:“奴婢愚鈍!”
她們這個時候不知道如何稱呼餘婉兒,可是就眼下的態勢,她們隻能全部屈服。
餘婉兒得意的瞧著她們,臉上冷冷一笑:“罷了,吊花算了!”她說著一副恩賞的模樣。
別說是那當事人,就是兩個動手的嬤嬤,此刻臉色也是白的。當即忍不住開口道:“餘小姐,那吊花早就是宮中禁刑,老奴們哪裏敢動手。”
這話音剛落,餘婉兒臉上一愣:“恩?”
她明顯的威嚇,嚇的另外一個嬤嬤趕忙圓場:“小姐莫怪,那吊花須用紅線,穿過受刑者的舌頭,然後吊於高處,慢慢升高的過程中,一點點用薄刃割去粘連肌肉,慢慢的牽引直到將五髒六腑全部拉出……”
話都沒有說完,隻見剛剛還掙紮的女子,猛地倒地。隻是這被嚇暈的女子,可不止她這個當事人。
其中幾個膽子小的,兩眼一翻,連叫聲都沒來得及出口,便直接往後一倒。
瞧著一個個暈倒的婢子,那老嬤嬤也是宮裏服侍多年的人,這就下意識想要勸解一下餘婉兒。
“小姐你看?”
“說,今後這宮中我做主。”她說著一副桀驁的模樣,明顯就是今後這東西可是要經常用著的。
老嬤嬤臉上慢慢滲出冷汗:“是!”她說著自己都在顫抖,似乎不敢想:“將五髒六腑從喉中拉出,還要保證受刑人最少還能清醒活著一炷香的時間,這才能算是真正的吊花。”
原本膽子稍稍大一些的各家小姐,此刻再也忍不住,一個個隻覺得頭暈目眩。
當然,這就是餘婉兒要的效果。
她微微回頭:“今兒發生了什麼事兒?”
那些沒有倒下的貴家小姐,一個個腿軟的不行,這就普通一聲趴在地上:“沒有……奴婢們頭暈……難受……沒有事兒……”
她們哪裏敢說什麼,有餘婉兒這麼一嚇,她們現在隻想好好活著。
見著她們一個個嚇的語無倫次,餘婉兒得意一笑,此時的姿態自是比皇後還要尊貴。
“罷了,瞧著你們也累了,趕緊都回去歇著吧,晚些時候還要伺候陛下呢!”她明顯一副恩赦的模樣。
隻是,誰又能知道這是不是一個陷阱。
同樣,一個個也都學精了,這就朝著餘婉兒恭敬的跪拜:“奴婢愚鈍,做些粗活便已感念皇恩浩蕩,哪裏還敢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