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即便申請語氣各種都到位了,張靜姝還是擰眉微微搖頭:“趁著這個時候趕緊叫他入宮,不禁要懲處他,也要將陛下您的事抹掉不是麼?”
皇帝一聽,眸子裏盡是感激之情:“靜姝,你竟然這般關心我?”
他說著就直接上手,張靜姝瞧著再也忍不住,這就後退一步:“陛下,自重!”話音還未落,皇帝那懸在半空的手,就尷尬的懸在半空。
微微顫抖猶豫,皇帝心中有些黯然。
良久沉默的皇帝,引得張靜姝不知道該如何說,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難道讓她犧牲色相不成?
“其實還有一條路可以走!”皇帝忽然出聲。
張靜姝還在思襯,被他如此一說,驚的擰眉道:“陛下有主意了?”
再也沒有猶豫,皇帝直接抓住張靜姝的手腕,眸中滿是堅定的驕傲:“我要封你為後,他們誰還敢說什麼?”
“噗嗤!”他的話音剛落,張靜姝就忍不住笑出聲。
也沒有掙脫他,隻是輕聲道:“陛下何時也這般天真了?是沒有人敢說什麼,但是您別忘了,吳家世界首富,最不缺的是錢,還有一種絕對優勢的東西叫情報。”
越說,皇帝的手越鬆,知道張靜姝的最後的二字落定,他幹脆怔怔的鬆開。不敢瞧著張靜姝:“我很沒用!”
雖然張靜姝很想承認,不過還是說道:“並非是你沒用,隻是各國間都有自己的小算盤。你若是又好欺負又有錢,旁人為何不動呢?”
自然知道自己的處境,皇帝黯然的將眸子轉向旁處。
“祖訓有雲,我吳家子女不得入宮為妃,想必皇族的祖訓應該也有同樣的條款吧?”張靜姝說著,便瞧著皇帝一臉的嘲弄。
其實她心裏也清楚,皇帝就這樣說活,想要撩一下張靜姝,最好讓她心甘情願的為他賣命。
隻可惜,張靜姝油鹽不進,沒那麼好撩。
“這……”皇帝一時間啞然,張靜姝瞧著也不說破,隻是微微道:“陛下可隨臣女一道去瞧瞧柏將軍?”
不知道她這是要做什麼,但是皇帝還是鬼使神差的微微點頭。
“聽你的!”他此刻乖巧的不像皇帝,一絲絲的威嚴都沒有,有的隻是一些小柔情小寵溺。
張靜姝沒有管這些,這就緩緩朝著偏殿而去,隻是這剛到地方,正瞧見那已經死在地上的尤公公。
僅僅目測,就尤公公那已經被掐變形的脖頸,一定是柏常勝所為。她沒有管那尤公公,隻是瞧著柏常勝,一直都不說話。
皇帝瞧著張靜姝,張靜姝瞧著柏常勝。柏常勝最先瞧著張靜姝,轉而才緩緩的想皇帝見禮:“微臣見過陛下。”
皇帝沒有理會,他卻自己起身,看著張靜姝冷聲道:“真是沒有想到,你還能走著出來。”
張靜姝冷冷一笑:“對呀!真是好氣,說不準有個人一會兒得被抬出呢。”
她這話說難聽點是諷刺柏常勝,說好聽點,這明顯已經是在提點柏常勝。隻是很可惜,柏常勝壓根不領情。
這就氣的滿臉通紅:“嗬,年紀不大口氣不小,家中長者就是這般教導你的?”
他這個彎拐的斯文,但是張靜姝卻不以為然:“是呀!我家教不行,但再怎麼差,我也不能放任自己的閨女在旁人府上受盡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