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找來的借口，在皇帝的耳中聽著顯然不過關。他那好看的大手微微劃過張靜姝的臉頰：“施壓又如何？朕剛巧準換人了，他又不是不知道。”
如此的有恃無恐，令司馬昱心頭一沉，他心頭一緊，這就輕笑道：“那陛下是有打算了？”
“司馬可有什麼建議？”皇帝沒有接話，隻是反問，不過那眸子一直盯著司馬昱，似乎要從他的身上找到什麼。
司馬昱敏銳的感知到這其中的玄妙，為何皇帝會喚他至此？麵上是因為張靜姝，實際上難道不是在試探他？
感知到問題的所在，司馬昱哪裏還敢言語。不過，就皇帝的樣子卻又是不得不言說。
“陛下想聽實話麼？”他言語間有些令人捉摸不透的猶疑。
皇帝聽著，看向張靜姝，轉而微微道：“你說就是，朕何時要你說過假話？”
司馬昱微微頷首，旋即抱拳躬身一禮：“若依臣之見，都不要！”
果然，他的話音剛落，皇帝臉色一寒，這就冷厲的出聲：“你是因為張靜姝才如此言說？”他沒有拐彎，毫不猶豫的將問題拋向司馬昱。
隻是此刻的司馬昱多想大聲說：是，就是，唯有張靜姝能讓我如此上心。
但是，若真是如此說了，他隻怕會身首異處。思及此處，他倒是笑了起來，皇帝瞧著莫名，隻見他輕聲道：“郡主自然有柏家人擔憂，與臣何幹？”
他這話一吐口，皇帝會信？
若是信了就真的是傻子。
“與你何幹？真瞧著你倒是有意無意心係靜姝呢！”皇帝說著，眉眼藏著笑意，轉而還不忘慵懶的說道：“就以你的功勞，朕將張靜姝賜予你就是，當然若是你真的喜歡。”
這話已經算是很誘人了，可是聽在司馬昱的耳中，不亞於一把利刃就架在自己的脖頸之上。
明明心中緊張，他倒是一副隨意的樣子：“嗬嗬，若非為了陛下，她，臣可看不上！”他說著，努力的想著女帝慘死的場景，慢慢的開始有些淚痕劃過臉頰。
他一瞬間的晃神，這就一副自知失態的模樣，趕忙一擦淚水，這就跪地：“陛下，臣隻想手刃軒轅徹，旁的懇求陛下莫要為難臣子！”
直到見著司馬昱跪下，皇帝這才心中稍稍安定，瞧著張靜姝，依舊要問：“朕若是要納她為後……”
“懇請陛下三思！”不容皇帝說完，司馬昱趕忙吐口。他現在扮演的是忠心耿耿的臣子，自然要積極表現。
皇帝有些不悅的擰眉：“為何？朕自己的皇後也做不得主？”
就知道皇帝會如此說，司馬昱當即正聲抱拳道：“北楚的戰事緊張，已經有了紙包不住火的趨勢，若陛下納了張靜姝為妃，那豈不是全天下半數以上的財富握於手中？那是不是到時會遭到諸國針對，甚至兵臨城下？”
這話皇帝不止聽過第一次，可是他每次瞧見張靜姝，那心裏總是各種不情願。他隻希望她的笑顏與關懷，隻屬於他一人。
隻想她的眉眼，隻有他而裝不下任何一個人。
轉而他再次撫摸張靜姝的臉頰，臉色很是難看，卻悠悠的說道：“那你覺得那剩下的二人，誰又擔得那皇後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