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惴惴不安的將東西收入自己的袖中,沒有言語,轉而就神色的匆匆的離開。
她沒有理由談條件,她是最末流的宮女,什麼都沒有。
眼瞧著皇帝一行人風風火火的從長寧宮離開,婢子那精致小巧的臉上,滿是慌張。看準機會,這就一個閃身來到殿內。
瞧著太後,嚇的小婢子不自覺退後兩步,剛巧撞上了殿門:“哐當。”
太後除了不能動,其餘的一直都很正常,聽著聲音,她本能的以為是張靜姝。隻是旋即響起的聲音令她猛的一驚。
“太後太後,真的不關奴婢的事,都是餘婉兒讓奴婢做的,奴婢真的不敢,她威脅了奴婢,奴婢不做不行……”
略帶哭腔的聲音,引得太後周身在努力的顫抖,隻是她再怎麼抖動又如何?她那細微的反應,也就隻有張靜姝看在眼中罷了。
婢子哭著,雙手自然顫抖的要往那太後泡著的浴桶中放一個藥包。隻是那手都伸出去了,這又崩潰的抱著自己的膝頭大哭。
一邊哭還不忘一邊嘮叨:“奴婢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可是奴婢的家人都在她的手上,奴婢就是做了一會兒也是一死……”
說著她哭的更是厲害,似乎生怕有人發現,她這就一抹自己的淚水,瞧著太後:“你一個沒有知覺的人,我同你說這些作甚?一切都是我自己選的!”
隻見她話音剛落,那包藥就直接從手中脫離,華麗麗的朝著桶內落去。
眼見著那藥包落入桶中,慢慢的沉入水底,婢子先是緊張,旋即看了看四周,這才定下心神,當即瞧著沒人發現,這就準備離開。
不過,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這剛邁步走出大殿,卻瞧見已經回轉的皇帝等人。
一見著皇帝,她嚇的腿腳一軟,這就六神無主的跪在地上。不住的叩首哭嚎:“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眾人皆是不明,唯獨那婢子哀嚎道:“奴婢沒有毒害太後娘娘,奴婢沒有……”她說著,一邊不住的搖頭。
本來眾人都是覺得無所謂,不想理會,但是緊接著這句話,令皇帝周身一緊。不過,最先衝進去的卻是張靜姝。
皇帝一瞧著,當即就下令道:“來人,將這賤婢羈押,聽候發落。”
“陛下冤枉,陛下冤枉……這都是郡主讓做的,不是奴婢……”小婢子不住的掙紮辯解。
隻是很可惜,張靜姝已經進入殿內,正在全神貫注的檢查藥湯。
皇帝一聽就有些猶豫,而不知何時餘婉兒來到皇帝的身側,一副輕柔可人的模樣:“陛下,為了太後的安危還是先讓郡主出來的好。”
她這話自認為說的委婉。
奈何皇帝一聽,這就不樂意了,眉眼一厲:“哼,抓了靜姝,你去為母後診治?”
沒曾想事情都到了這個時候,皇帝竟然還是信任張靜姝,她就知道自己的直覺錯不得。眉眼微微一眯,這就依舊小聲道:“奴婢也是擔心太後的身體!”
“再擔心,可是現如今能用的也隻有郡主一人而已!”張鳳鸞一直都隱在婢子中間,自然也知道了餘婉兒的身份與目的。
她這聲音不深不淺,剛巧皇帝也聽了個正著,這就微微點頭,顯然很是讚同。這就還不忘朝著張鳳鸞一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