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塵趕忙頷首,還不忘解釋道:“奴婢原本以為一早出門,所以便將就近這個林城給忘記了,多虧了沐染。”
她們姐妹倆倒是一副很恩愛的模樣,張靜姝也跟著笑了起來,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樣道:“這樣多好,隻怕進了南晉的地界,你們便想如此笑也難了。”
很是感慨的一句話,令清塵與沐染當即反應過來,不由得趕忙頷首:“奴婢一定恪守規矩,絕不敢惹是生非。”
見著她們如此,張靜姝沒有任何反應,隻是道:“我中了蠱毒,想睡會兒,到地方你們叫我。”
她說罷,便閉眸睡了下去。倒是清塵與沐染,二人相識一眼,轉而就看向了小豆子。
小豆子瞧著,趕忙就一副激靈的模樣,要往張靜姝的懷裏鑽,隻是,他得路過羽南召。
隻見羽南召大腿一抬,這就將他死死的壓住,也不知他如何來的這麼大的力氣,竟然讓小豆子各種掙紮都不得法。
如此一來,張靜姝倒是落個清靜,閉眸本想好好睡一覺,可是滿腦子都是想的南晉。大梁的大皇子是死是活這個還有待考證,二皇子態度現如今發生了變化,如果大梁的事情順利,那麼她才能全力出牌。
這一想,就越發的睡不著了,不過也因為閉著眸子,此刻也能瞧出些是與非來。
再次停車,已經是酉時末,張靜姝被攙扶著下車,臉色難看非常。她不露聲色的瞧了一眼清塵,轉而就看向身後的羽南召:“你且好生休息一晚,明兒一早,我便為換藥。”
羽南召瞧出了她的異樣,有些擔心,不過自己這個德行。思前想後,他終究沒有言語,這就被侍衛攙扶著進了驛站。
這本就是個小驛站,但因為與都城最為接近,反倒是豪華的緊。隻是,這麼大一個驛站,似乎沒有幾個人。
別說是張靜姝,就是羽南召也很是好奇的開始留心周圍。
按理說,這個時節最是人多的時候,八月節將近就是秋試,完了有些被散出去的督查此時也該回京一部分,提交一些書麵上的材料。
怎麼這個離京最近的驛站卻沒怎麼有人呢?
張靜姝直到進了房間,這才瞧著跟來的隨侍,好聲問道:“這位官爺,咱們驛站,怎這般冷清?”
她是好聲好語,但是那小哥卻當真脾氣大,這就不耐煩道:“人少你還住著舒服呢,哪裏來這麼多廢話。”
麵對他的不耐煩,張靜姝冷厲道:“我是榮國公府……”
話還沒說完,驛卒趕忙一副孫子的模樣:“呦,是榮國公府的?小人真是眼拙……嘿嘿嘿……”
本以為他就此能好些,沒曾想他的戲也就到這兒。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鄙棄道:“榮國公府,我呸,小爺兒剛剛就不該讓你們進來。”
如此一來,張靜姝知道了,這感情是有貴客到,當即眸子一厲:“榮國公府你都看不上了?那這個呢?”
說著,就像變花兒一般,從袖中一走,這就走出一枚金閃閃的金子。
隻是,對此,那驛卒明顯不屑一顧。這就一撩腰間的衣袍傲然道:“瞧見了麼?這是今兒住著的爺賞的!”那最後的仨字故意拉長鄙棄的聲音。
張靜姝一看,臉色當即就不好了,打賞個驛卒便是金腰帶?心中不住的揣度,可是卻總也沒有眉目。
又看了一眼驛卒的腰上,她這就尬笑道:“官爺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