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那手就爬上了千塵染的臉頰,撫摸著他那雙好看到如水墨風流的眉,劃過他高挺若削鼻,轉而就停在了他那張好看的桃花唇上。
紅粉相宜如何能令人不垂涎。
“嘖嘖嘖……我這人看著好看的東西,可就走不動道兒……”張靜姝說著,眉眼忍不住一厲,這就捏著他光潔好看的下巴,這就陰仄仄道:“特別愛收集這些好看的東西。”
說著,她抬起左手上沾滿鮮血的匕首,慢慢的靠近千塵染的臉頰,一臉的嗜血:“剛剛不是要殺我麼?動手呀?再不動手我可要收集珍寶嘍?”
殺她?千塵染比張靜姝高出一頭,此刻滿手鮮血的捂住自己的胯下,他微微低頭瞧著那依舊流血的命根,看著張靜姝詭譎的笑容他心中隻有一個感覺:打死以後他也不要招惹這個女人,不,是惡魔。
“惡魔……不,女俠、郡主大人……小人不敢了,嗚嗚嗚……”千塵染哭的撕心裂肺,他是從未遇到過像張靜姝這般狠毒的女人。
張靜姝聽著他的稱讚,眉眼忍不住一挑:“別說,惡魔?我很喜歡。”
她的眉眼自然是笑成好看的彎月形,但是在千塵染的眼中,那就是毒蛇的微笑。他周身因為失血過多開始顫抖,他滿臉的死灰色卻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說。
張靜姝把玩著手中的匕首,轉而猛的釘在他的耳側,眼看就隻有一絲將要釘在他的耳朵之上。
那千塵染並非是真的硬漢,可是此刻強撐著自己的尊嚴與虛弱,他知道自己已經弱勢,再弱下去隻會沒有一絲絲的談判權。
他清楚的知道,張靜姝沒有殺他,一定是有條件的,他不可以沒有一點點的回旋餘地。
見他都這個境地了,還能保持理智,張靜姝倒是微微點頭。
算是滿意這個千塵染。
畢竟,長相雖然柔媚,可是這骨頭倒是硬,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即便是到了絕境,還是要給自己喘息回旋的餘地。
“說罷,你這個庶子怎麼來的?就你這個年歲,奉博侯的孫子都比你大吧?”張靜姝猛然收刀,反正他傷的是胯下,隨他折騰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來。
果然,張靜姝這邊一離開,千塵染這就無力的滑坐在地上。
隻見他從腰間拿出一枚小小的印章,這就扔給張靜姝:“這是父親為我做的印鑒,其上的神獸,便是東境奉博侯的圖騰,你應該認識。”
說著呢,他明顯有些氣喘,這是身體不太好的象征。但是張靜姝卻依舊拿捏著時間,畢竟自己動的手,難道還沒有點把握?
張靜姝接過印鑒,瞧著其上精致的貔貅,嘴角忍不住一笑:“可真是實至名歸!”張靜姝說罷就將印鑒還給了他。
不過卻也在不經意間,將那枚印鑒,在自己的袖口裏側印了一下,這才丟給千塵染。
對此,張靜姝顯然一副不經意的隨意模樣,千塵染沒有注意到她的小動作,這就有些詫異她這是鬧的哪一出。
張靜姝心裏可跟明鏡一般,這就道:“你這個私生子倒是厲害,怎麼就瞞的這樣嚴實?”
一說起自己的身世,似乎千塵染有些落寞:“家母本是酒館中唱曲兒的小奴,奉博侯一夜風流有了我,後來母親去世,我無處可依,便隻能拿著奉博侯曾打賞給母親的玉佩去認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