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羽南召可能一時間難以消化,她不忘拿著那封密信一拍他的心膛:“你自己想想,穆王現如今失去了靖安侯府,難道不需要個後台?奉博侯剛從東境過來,難道不需要個引子?這兩個人,你不覺得就像是被安排好的麼?”
羽南召還是不明,張靜姝也是不厭其煩,這就一拍他的肩頭:“心裏有點數,想問題的時候,把你自己換成穆王,還是奉博侯,你就很好理解了。”
“可是目的呢?”羽南召滿滿不明的問道。
張靜姝聽著他這麼白癡一問,忍不住給了他一記白眼:“各取所需,懂麼?東境的奉博侯急需在都城站穩腳跟,而穆王急需壯大自己,不然你信不信,就是你也可以隨隨便便吃了他?”
“誒?”羽南召一臉從未這樣想過的心。
張靜姝不由得沉住,死死的盯著他看,直到看的他臉紅躲向一側,張靜姝這才笑著下樓。
此刻天空已經放晴,張靜姝今日是不能走了,好心為千塵染包紮了一下,也就是些皮外傷,肋骨錯位也給掰正了,所以也都不算事兒。
他再醒來已經是夜間,渾身的疼痛令他滿頭的密汗。忍不住的咒罵:“賤娘們兒,母老虎,男人婆,別落我手裏,小爺我……唔唔唔……”
明顯有人從後麵一把將他捂住,他驚恐的瞪大雙眸,可是在他身後他上哪能瞧見什麼。不住的掙紮,可是麵對絕對的力量卻如弱風扶柳一般。
一大早
張靜姝睡的很美,簡直就是不想醒來。羽南召此刻卻著急忙慌的在屋外拚命的敲門,一邊敲還一邊叫:“不好了,靜姝你快醒醒,那小子跑了,靜姝……”
清塵與沐染此刻依舊沒有動靜,還是張靜姝自己,被煩的不行了,這才微微起身:“叫什麼叫?人家都要困死了,身子還不好,不知道人家嬌弱麼?”
明顯的嬌氣,令屋外的羽南召臉上一紅,他不由得隔著門板小聲道:“靜姝你在撒嬌?”
“老娘那是起床氣!”張靜姝一聽撒嬌,這就炸毛豪氣的說道。
這一嗓子,猛的讓羽南召提神醒腦,這就乖乖的什麼也不敢說。畢竟,他發現了,敢惹張靜姝,真是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壽命。
他可不想自己往樓下跳。
磨磨蹭蹭的張靜姝,終於來給他開門。與其說是開門,不如說隻是把門栓拔了,還是羽南召自己小心翼翼的推門進來,轉而在小心翼翼看著張靜姝,生怕惹著她生氣,走路他都u不敢有聲音。
張靜姝一身桃色的執衣,袖口繡著片片花瓣,好看的青絲隨意的散落,她的發質很好,垂順的發絲隨著窗口吹來的清風輕輕揚起。
這般場景落在羽南召的眼中,當真美的令人難以自拔。不過,這美也不過彈指,隻見張靜姝,這就絲毫沒有形象的趴在自己的被子上。
口中還不忘嘟囔著:“我要與被子共存亡。”
羽南召瞧著她這般小性子,倒是滿眼的寵溺,本來的大事兒,倒是也讓他平靜了下來,不由得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即便已經是過夜的茶,可是看著她品著茶,總是令人那般舒心。
也不知睡了多久,張靜姝猛的彈坐而起,但是羽南召永遠卻是那輕柔的目光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