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張維方這些都是知道的,這些人都是皇帝欽點,每日裏就抓那些著素衣的人,以此謀了大財。
裘南風從任何時候都是翩翩公子,可是也卻有些東西從沒有了解過。就比如那衙差所說。
張維方瞧著他一臉的迷惑,似乎還覺得是什麼好事兒,當即用肩頭一頂他:“這是舜天的右相裘南風,你們抓錯人了!”
他阻止了裘南風欲說之詞,裘南風一時間有些不解,但是並未順著張維方來:“我不是什麼右相,但是我家中僅我一人,此事也僅僅我一人所為,與旁人皆無幹係。”
雖然,他不順著張維方,但是卻也不想拉他下水。
本來,還和聲悅色的衙差,聽著顯然一愣,張維方一臉著急,這就趕忙將裘南風護在身後:“官爺官爺,我家在前頭,要不您隨我去督查督查?”
他一臉的獻好,意思已經不言而喻。就是要用錢財疏通一下,少受些罪,說不準還能給放了。
衙差一聽,當即喜上眉梢。
隻是,裘南風卻覺得與自己的計劃相差甚遠,當即就吐口道:“你給我滾開,我都不認識你,你在這作甚?”
他不知道自己的這句話會換來什麼後果。張維方此時真是一個頭兩個大,這就去阻攔,但是衙差們也是知道他是財主,直接將他扒拉開:“你的事兒一會兒說。”
說話的功夫,挽著衣袖就朝裘南風而去,無論怎麼說裘南風都是練家子,見態勢不秒,眼眸一冷:“大庭廣眾你們這是要當街用刑不成。我告訴你們……”
不容他那一大段慷慨激昂的話說完,他隻覺得自己的身子一軟,再接著已經倒在地上,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隻見那拳腳如同雨點一般落在他身上。
百姓們連圍觀都不敢,這就急急的趕路,甚至有一婦人帶著孩子,那孩子好奇望去,婦人嚇的趕忙伸手去捂住她的眼睛:“死孩子,再看我回去打死你!”
小孩子是不知道事兒,但是大人的惶恐與驚懼感染了孩子,當即小孩子嚇的這就縮成一團。
對裘南風的毆打足足打到他暈死過去,那衙差才意猶未盡,對著形色匆匆地眾人道:“瞧見了麼?這就是枉顧禁令的下場,我看你們誰還敢!”
說罷,揪著裘南風便離開了。
黑夜寂寥,蟋蟀叫的正歡,那明亮的月色正灑在裘南風的臉頰之上。
渾身的疼痛令他很是難捱,骨頭裏似乎爬滿了蟲子,令他剛剛醒來就萬分的折磨難捱。
“啊……”他忍不住難受的痛苦出聲。但是這一挪動,似乎碰到了什麼。一個腐爛了一般的屍體就躺在自己的一側。
“往你的東麵挪挪!”清淺的聲音,從他的東麵傳來,裘南風瞧著月色,便努力的挪動自己的身體。
可是無論怎麼挪,還是有些困難。他也是較真好強的人,這就準備運功,卻不想張維方趕忙道:“快別動內力,他們給你下的東西,就是專克內力的。”
他有了之前的教訓,對張維方真是不敢不依。隻是剛準備停下之前,他腦子感覺要炸裂一般,還是晚了一些時候,這就疼的他到處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