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著想?你覺得我是瘋了麼?”柏成和嗔之以鼻的說道。
倒是沒有想到他會這個樣子,裘南風眸中一閃銳利:“她無論怎麼說與你都是同宗同族,一榮俱榮一辱俱辱,你不想又如何?還不是都在承襲著柏家的榮耀。”
他的話音一落,這就讓柏成和的眉眼一擰,很是憤怒的回頭:“你這話什麼意思?說我用的都是柏家人,此刻都是在為柏家人忙活麼?”
裘南風一向君子,這就站出來坦蕩道:“是!我的意思很簡單,你是柏家人,怎麼都推脫不開的!”
柏成和忍不住冷冷一笑,瞧著那裘南風冷厲道:“莫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你在試探我的底!”
幾近咬牙的吐詞,在裘南風的耳中倒是格外的悅耳。他這就微微一笑:“柏公子一提柏家就捉急上火,也不聽聽我怎麼說的?”
“你都想指我與柏家勾結了,還說什麼?”柏成和知道裘南風的心思,這就氣憤道:“你大可以去同靜姝說,看看她知道可會與我離心離德!”
倒是沒有想到他會如此的激憤,竟還故意炫耀,裘南風依舊是那溫順的樣子:“首先我沒有說你與柏家勾結,隻是擔心你難免顧念養育恩德。另外,靜姝與你還未成親,別說什麼同心同德的話,她的心,不在你這,也不在我這,說了徒添笑柄罷了!”
裘南風說的倒是坦蕩,但是每一個字都紮在了柏成和的心口之上。
他有些不穩,這便坐下,不住喘息。還是裘南風為他親自斟茶。
猛然不顧茶水的滾燙這就端起茶杯一言而今。
裘南風就是想製止卻也是來不及開口的。他似乎不覺得燙一般,這就深深歎了一口濁氣:“罷了告訴你也無妨!”
“若是你不想提,不提也罷!”裘南風倒是不忘客套一句。
柏成和知道這件事兒必須講,所以這才道:“娘親命薄,奈何這柏家的男兒都太過多情,他們自己睡了多少,自己也不清楚,唯獨娘親卻上了這個賊船!她拚死生下了我,可是我的過活卻連個奴仆皆不如。”
堂堂的男子漢,說起來自己的事兒,卻竟令人聽著心酸不已。
“那你娘親她還……”
不容他說完,柏成和努力的眨巴自己的眼睛,這才微微道:“還沒生下我,就死了,當時我被卡主了,是一膽大的嬤嬤破腹將我取出,隻是那個嬤嬤第二日竟暴斃了。”
再怎麼鐵石心腸的人,都這種境遇了,他要如何還能撐的住?一行滾燙的熱淚滾落,但是他的話還不停:“我自幼便在粗使仆人的院子裏滾出來,七歲便自己出府謀求生活,頂著柏家公子的名聲,過在與野狗搶東西吃!”
他說著,看向那裘南風:“你定然是沒有經曆過吧!”
這個裘南風倒是沒有經曆過,隻是即便他如此說,裘南風不是女子,感情用事,當即還是提著十二分的小心與謹慎。
見著他不言語,柏成和一擦眼淚:“也許你不信,我沒有在柏家的族譜之上。”
“為何?”
“隻因我是從死人的肚子裏剖出來的!”說著,柏成和當即又回歸了他痞痞的流相:“男人也將樣貌與才華,若非後來我出落的還可以,又有些造化知道些詩書,剛巧還這個碰上靜姝,你覺得我會與柏家有關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