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家知道,一旦反抗,也隻是被殺,那麼真想永遠不可能為人知曉,這才選擇明哲保身。但是那個時候,沒人會怪甄家,有些事兒,總是要人去做。”令妃說著,眸色很是複雜。
她沒有在懇求張靜姝什麼,隻是微微道:“碧桃與玉貴妃,已經許了我,若是能成功將你們弄死,就放我出宮。”
見她一臉的希翼,張靜姝無情的打碎道:“雖然言辭中各種煽情,但是我還是要負責人的告訴我,無論是我還是柏素兒隻要有一個有事兒,你勢必被推出來背鍋,而令家也會被你連累!”
“我何嚐不知道,可是我沒有辦法,這個宮裏我……”她說著眸中一閃冷厲。
張靜姝瞧出那眸子裏是什麼東西,那是仇恨,那是拚死一搏。
就在她出神之際,張靜姝還是將那玉牌收了起來。沒有看她,隻是一甩袖:“送客!”
清塵與沐染,這就齊齊而入,兩人彎腰伸手往外一鬆:“令妃請……”
張靜姝的逐客令太過突兀,令妃還有話要說,但是見著張靜姝明顯是不想聽了,她能如何,這就怔怔的離開。
眼瞧著她這就邁過門檻,張靜姝冷不丁的猛然開口:“這裏何嚐不是戰場?”她說著,微微抬眼看向那令妃。
令妃不明,但是張靜姝的笑容,令她瞧出了一絲熟悉的感覺,總覺得在哪裏瞧見過。
雖然,不懂,但是她還是走了。
直到她徹底離開,清塵這才小心的湊到張靜姝身側:“小姐,你真的打算與之合作?”
“端哥哥那可有來信?”算起來,這都入了神都許久,劉良傑與周端早該來信,但是至今卻也沒有隻言片語。
清塵也是有些發愁:“說起來,早該有消息的。”
這正說著,柏成和倒是笑著從一側閃了進來:“喜報,喜報,新鮮熱乎!”說著,他這就從手中丟出一枚精致的銀筒。
“八百裏加急送來的密報,就是這宮城裏,也要晚上兩天才能得來的消息!”見著他一臉的高興。
張靜姝一邊接過銀筒,一邊問道:“你看過來?”這正說著,她一擰,那封蠟這才碎裂的顯現。
柏成和瞧著,隻是一笑:“這是專程給你的,我怎麼會看?”
他眉眼看似開心興奮,但是那藏於深處的黯然,到底還是昭示了他的不快。張靜姝明顯瞧出他的不同,卻也沒有追問,這就倒出其中的信箋。
隻是剛剛打開,她那心髒卻也漏掉了一拍。明顯手上有些顫抖,這就趕忙去打開書信:“這是……”
見著張靜姝的開心,柏成和沒有言語,這就直接轉身離開。倒是那倚在不遠處的裘南風瞧著冷冷一笑:“你這個未婚夫倒是大度!”
知道他是在嘲笑自己,可是又能如何?眼看雨勢漸停,他手中明明還有一封信,但是他看了又看,最終決定給她撕了。
隻是這剛準備動手,卻又後悔了。
“罷了,她的事,她自己定奪好了!”說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就笑著走了進去。
隻是剛進去,便瞧見張靜姝將頭埋在臂彎,不住的抽搐。
緊張的他,這就趕忙上前:“靜姝,你這是怎麼了?可是誰欺負你了?”他的緊張做不得假。
倒是清塵與沐染,瞧著他的緊張,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