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二人更是一頭霧水,裘南風眉眼一皺:“你這是什麼意思?衛燕婉從根上說,是舜天的人,一個無用的女子而已!”
“無用?能入宮,就不會是無用!”柏成和一呡茶水。
嘴角好看的一勾清淺道:“你們卻不想想她為何能夠進宮?”
柏馳騁是對他已經忍耐到了極限,聽他此言,氣的這就拍案而起:“你就是想獨吞,直說就是,老夫這些度量還是有的。”
他有度量?簡直笑話,隻見他氣的雙眉皺至眉心:“老夫看上的東西,搶過來就是。憑借自己的本事,想來也沒有什麼問題。”
這話他倒是說的輕鬆隨意,可是這話裏話外都在威脅柏成和。
隻是,柏成和早就不是他看不上的那個廢物。微微踱步來到柏馳騁的臉前:“大伯……”顯然他這叫的也很別扭,不過還是解釋道:“我知道您不屑我的稱呼,可是,我這麼說也是想告訴你,都是柏家人,手段心性這東西,誰還沒有點兒呢?”
他這是在同柏馳騁叫板。
對於一個庶子的庶子,柏馳騁顯然看不上:“大伯?你也配?”
“我是不配,可是你又哪裏能擔得起?若非舜天有祖父撐著,你又能成什麼氣候?”他不怕與之叫板,反而在激怒他。
似乎說到了柏馳騁的軟肋,這麼多年,他何嚐不想掌權,可是其父,死死的握緊大權,根本沒有半絲要放鬆的意思。
不給她機會,要他如何?若非被逼無奈,他會遠赴南晉?在舜天憑借祖輩的積累不是更快?
越想越氣,柏馳騁雙拳不自覺間緊握:“找死!”
明明是柏成和挑起的,他卻也瞧見了柏馳騁的憤怒。反而此刻一副為他好的模樣:“雖然知道你羞愧,但是你想想,衛燕婉身後連著徐成載,徐成載現如今可有崛起的態勢!”
他對柏馳騁的態度,引得柏馳騁這就抬拳朝他砸去,可惜拳頭高高舉起,卻定住了。
“徐成載?”他有些不明,重複道。
見他如此,柏成和失望的一搖頭:“現在我相信祖父不是不願放權,而是你太不爭氣。總不能學會縱觀全局!”
因為要知道徐成載的事兒,心中雖然很氣,可是柏馳騁還是忍了。
知道他心裏憋著火,柏成和也是見好就收:“徐成載在前朝就擁有了很高的地位,他私以為,擁立新主可以為自己的家族謀得世襲的榮耀,可惜現如今的南晉皇帝很是防他。更是有意讓他去送死,便令其出使舜天!”
柏馳騁聽著他說的都是自己知道的,便有些不耐煩:“沒有幹貨,就別在這瞎白話。要麼將手裏的玉家還有羅家讓出來,不然,信不信我現在就能宰了你!”
說著,他眸間一閃冷厲:“相信,殺了你,你那窩囊的父親也不管如何。”
一聽他提及自己的父親,柏成和難得的微微頷首,眸間一閃精光:“你就是殺了他,我也不會如何!”
在他的記憶力,他沒有父親,那個也不是他的父親。
也就是這句話,柏馳騁開始冷靜。眼前這個人不是一個孩子,更不是那些飽讀詩書的謙謙君子。他無賴,他冷血,他更絕情。
不,應該說他本就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