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衝上前,卻不想身後忽然衝入一匹馬,其上之人這就朝著他的馬屁股一抽,引得馬兒猛的就朝著主街,一路朝城外飛奔。
馬兒似乎跑急了眼,根本不受他的控製,直到城郊一處無人境地,他這才回頭去看。
隻一眼,他便認出來人。
“穆王!”他不由得擰眉看著他。
他知道這個穆王閑散慣了,也正是因為母族已經損失殆盡,他也就隻能做個閑散王爺罷了。
穆王羽蕭慕瞧著羽齋冷,眉眼有說不出的複雜。千言萬語知道能輕聲道:“九弟,你那是去送死,我不是不知道!”
羽齋冷聽著他的話一愣,良久才努力的開口:“六哥,靜姝信他,如果我不死,他會利用靜姝。再說了,梁芝為何去害靜姝,還不是他的蠱惑。”
穆王聽著翻身下馬,這就牽著馬兒朝著不遠處的斷崖走去。
他就這麼站在崖邊,隻需別人輕輕的一推,他就可以萬劫不複。
“你愛梁芝!”他微微回眸瞧著羽齋冷。
隻是,麵對這個問題,麵對穆王的推心置腹,他忽然有些不知當如何自處。他隻能悠悠道:“我逼死了她!”
對於他的答案,穆王羽蕭慕一點都不意外。他深深一歎:“你我都清楚,落在羽南召手裏是什麼下場。更何況她的心性那麼強,若是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事業毀在自己手裏……”
看著羽齋冷落寞的頷首站立,他沒有繼續說,隻是淡淡道:“你知道,她更愛權勢!”
羽齋冷隻是將頭轉向一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羽南召以往都是病懨懨的,現如今終於亮出了爪牙,我不能讓她落入他的手中,可我又太懦弱,我護不得她……”
他忍不住抱頭痛哭。
這一刻他就像一個孩子一般。
羽蕭慕瞧著來到他的身側:“別說是你,就是羽司青如何,現如今也護不得任何人!”他這話沒有安慰的味道,倒是含有些旁的意思。
羽齋冷聽著微微抬頭:“你是……”
“我知道你今日是抱著什麼目的去的,可是你就不想想,以他而今的勢力,你隻怕還未碰著他,就已經殞命,就是公主卻也隻能草草以罪婦之名下葬。”羽蕭慕努力的勸解。
隻是,羽齋冷聽不進去,他崩潰道:“難道你讓我逼死了梁芝,自己苟活?”
“你明知道,她若是今日被羽南召帶走也是個死,甚至生不如死……”穆王羽蕭慕擰眉狠厲道。
說著,他不忘加上一句:“你可知與你擦肩而過的士兵,就是去帶梁芝的?”
“我知道!”羽齋冷心裏有氣有火,可是他更不知道還如何去做。
穆王曾經也如此過,那就是自己的娘親莫名其妙瘋了,後來還莫名其妙的死了,他那時候天真的還以為有張家。
可是現如今的張家,嗬嗬嗬……
他知道自己勢利單薄,所以他需要羽齋冷:“你可知他們抓了梁芝會如何?”
“無非就是利用她!”羽齋冷從骨子裏還是倔強的,他其實心裏都清楚。
羽蕭慕也知道他,但是這件事兒需要有人說破。所以他必須一個字一個字說給他聽:“九州現如今就占了個兵強馬壯,尤其是馬,他們的戰馬出了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