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羽南召的質疑,司馬昱自然早就想到:“可這世上又有哪個子女,父親重病,不回來的道理?”
他的話音剛落,引得羽南召與羽欽舟對視一眼。
見此,司馬昱知道事成了!但是他卻一點兒都不急,隻是微微抱拳道:“臣願為陛下分憂!”
“哦?愛卿願意去做?可是這南晉這一來一回,最少半月的時間!”皇帝有些質疑他,微微吐口。
司馬昱這就輕輕道:“不耽誤,勞煩兵部尚書先去九州的邊界等著,就說那裏有味神藥,吃了便可痊愈。那秋昭然自然也會前去,屆時容不得她拒絕,便送去九州。”
他的計劃簡單明了,誰人也挑不出毛病,這麼一聽確實有理有據。
皇帝想了又想,當即道:“行吧,那就有勞愛卿!”
“為陛下效命,萬死不辭!”司馬昱現如今越發會抓住皇帝的脈搏。
有他這麼忠心的臣子,如何能不讓皇帝激動。引得皇帝這就從龍椅上起身而來,死死的握住他的手:“卿在,朕之福,萬民之福!”
剛被扶起身,一聽皇帝這話,司馬昱這就又要趕忙跪地。隻是皇帝這次不讓他跪了,滿是激動的深深的拍這他的手背。
就這一幕,當真是讓人覺得這君臣感情極深。
皇帝一直送他出了大殿,沒了身影這才眉眼顏色一冷:“皇叔,你說如此做的後果!”
羽南召以為皇帝剛剛是真的,可是他這話又是什麼意思?他沒有想過後果呀!可是他若是說自己沒有想後果,定然會讓皇帝不滿。
思來想去,他猛然驚悟:“秋昭然是張靜姝的摯友!”
皇帝背手而立並未吐口:“朕是為了舜天,她也是舜天的臣民,應該會理解朕的。再說了,是司馬昱的籌謀,出了事兒,也與朕無關!”
說罷,他就步入殿內。
羽南召在想自己跟不跟上去,隻聽得皇帝冷聲道:“梁芝好好的怎麼就死了?那羽齋冷好好的又跑哪去了?你也該關心關心,不管怎麼說都是朕的皇叔。”
關心?這二字從他的口中說出是那麼的諷刺。
瞧著殿門慢慢緊閉,羽南召不知為何,總覺得自己似乎玩大了。可是這本就是一條不歸路,他早就與她背道而馳,現如今再遇見也是敵人,而非故友。
不知為何,他心頭一疼,努力的扶著心口,喘息了良久這才緩過來。
可真的緩過來了麼?他踉蹌著朝宮外走,每一步都這麼沉重!
他時不時回頭看向那勤政殿,這個皇帝最會利用人,他怎麼就那麼自信,皇帝是要對付司馬昱,而不是對付他這個極具威脅的皇叔?
看著司馬昱似乎是找死,可這難道不是皇帝在逼他與張靜姝對立麼?
有時候哭不是最極致的悲傷,有一種悲傷,眼淚都自覺不配。
他抬頭望了望這宮裏的天空,永遠也就這麼一小塊兒。
知道,那司馬昱的作為,所以他必須要趕在司馬昱之前。出了宮門就驅馬朝著穆王府而去!
他可不是知道羽南召會在這裏,主要是他早就不能獨善其身,還不如趁著這會兒發揮點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