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真拖雷最是討厭做作的女人,背手而立:“吾乃九州的可汗!”他那傲然的模樣,顯然就是再告訴柏素兒,她沒資格問他。
柏素兒吃了憋,嘴角一抽抽:“這裏是後宮,可汗若有政事,還請去議政殿或乾坤殿的好。”
“嗬,你不說本汗倒是忘記了,這後宮應當都是皇帝的女人才是。”他笑著回應柏素兒。轉而也是一副疑惑的模樣:“怎麼,皇帝卻也將本汗的摯友也關在這裏呢?”
柏素兒聽了臉上一白,這就微微微微屈膝,心虛的就要離開。
馬真拖雷卻不依不饒:“你是這後宮的主子,這裏有個不屬於後宮的人,你怎麼不管?”他可是草原的天可汗,草原的男兒向來直來直去,嘴上也是不饒人。
柏素兒算是領教了,剛說了他這裏是後宮,不是他該來的地方,他轉而就往張靜姝的身上扯。
她何嚐不是看不慣張靜姝,可是她哪裏敢放出去。皇帝要知道了,還不知道出多大的事兒呢!
但是,馬真拖雷倒是提醒她了,張靜姝這個不是後宮的人,在這後宮當真礙眼的緊。
不要以為她不知道,皇帝身體越發好了,去她那裏的次數不減反增。
“冬雨怎麼也算是個美人兒了,讓她過來陪本宮。”柏素兒這就沒好氣道。
秋若可是知道冬雨的,上次的事兒沒有弄死她,這次她可得再加把勁兒。當即就屈膝稱是,還不忘道:“那冬雨這兩日每每都會被招去伴駕,想來心裏定然感念娘娘的提攜。”
她一副高興的模樣說著就要退去。
剛退了一步,柏素兒當即開口:“站住!”
秋若站定頷首,顯然很是溫順。而柏素兒也想到那日在殿上,她在那各種向皇帝拋媚眼兒。最重要的是,秋若一個勁的給她說好話。
但是冬雨現如今變了,那日剛換她過來,她就各種敗壞秋若。當時她實在沒有什麼心情。但是此刻,她聽著秋若還一個勁兒的念著她的好。
柏素兒的心裏冰冷非常:“你真的想她好?”
秋若明明知道她指的是誰,卻猛然一懵。裝作不懂的樣子!越是如此,在柏素兒的眼中才越發的真實。
柏素兒此刻對秋若有了愧疚的心,當即虛扶一把,讓她起身。
盈盈一歎:“這些時日你日日都在念著她的好,卻不想那日她竟想置你於死地!”
秋若就知道那個冬雨一定會揭穿她,反正是要裝傻充楞的,她久久張嘴,卻又不知道如何說。
柏素兒知道她不信,當即道:“她承寵以來,你可見她來過咱們宮裏,可曾主動來見過本宮?”
在這一刻,柏素兒似看透了一般:“人家現在是主子了,哪裏還會有本宮這個主子?”
說著,為秋若一理耳邊的碎發:“她想本宮孤立無援,好在你心思單純,不然,本宮現在才真是要什麼沒什麼。”
秋若一聽趕忙跪地:“娘娘就是奴婢的天,奴婢大小無父無母要不是娘娘,奴婢早就死了,哪裏能入宮,哪裏能有今日的身份地位。”
此刻,柏素兒是再也不會懷疑秋若的,她誠心的扶她起身:“冬雨不來見本宮,那本宮就去請她來。想來本宮是皇後,他不會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