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金蹙眉頭,柏家攝政王已經命人抄沒,男處極刑,女子流放三千變賣為軍妓,這已經是不可挽回的事實。
最主要的是,柏常勝若非忽然暴斃,他也許會想想辦法。
嫣然回首,他忽然發現自己無有可用之人!
“陛下,臣有一計可解眼前危局。”趙冉一身常服,滿麵說不出的文雅之色,見著皇帝抱拳一禮。
皇帝一聽聲音,當即很是驚喜:“你總算來了!”
說著,這就起身去迎,很是激動道:“愛卿,你可算來了!”
不過這來到身前發現他一身常服,皇帝就很是急切的問道:“愛卿,你這是何意?不願助朕一臂之力?”
趙冉趕忙抱拳躬身:“陛下多慮,臣自是為陛下解決了一件大事兒,這才京,未能及時更換朝服還請陛下恕罪。”
“哪裏有什麼罪過,快來。”說著,便帶著他走到一側玉椅旁,先將他安頓了,自己這才落坐。
趙冉對這一切似乎很是心安理得,坐定後倒是也規矩,不過那眸子卻隱隱有什麼東西在跳動。
野心,沒錯就是野心。
皇帝一落坐,就趕忙道:“愛卿,可聽說了京中之事?”
趙冉一聽皇帝的話,這就又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轉而微微頷首:“陛下著人去請的微臣,自然也聽說了一些,若真如臣聽說的那般,倒是也好做。”
是皇帝自己命人告知趙冉的,所以如此說,皇帝的心裏自然安心一些,隻道他是真心為自己辦事。
“那愛卿快說說,該當如何?整個朝廷現如今已經不受朕的控製,朕與傀儡又有何兩樣?”皇帝現如今真是越想越是著急。
趙冉卻勝券在握的模樣,給了皇帝一個安心的笑容:“陛下,現如今朝局不受控製,並不難解,隻要著人透露消息出去,說您要殺了榮國公府滿門即可。”
本就心的皇帝一聽這哪裏還了得,趕忙拚命的搖手:“不可不可,朕有祖訓,不可動吳家。”
“陛下糊塗,並未要您真的動吳家,自是放出消息讓攝政王知道。”趙冉說著,眸色深淵,嘴角清淺的一扯:“隻要讓攝政王知道,他一定會護著榮國公,最好是能護著榮國公出了都城……”
不容他說完,皇帝趕忙道:“不成不成,他一定會想辦法在都城護住榮國公府的,送出去又算是哪門子的保護?”
即便聽了皇帝的話,趙冉依舊從容:“先讓攝政王知道,榮國公府有危險,再命人仿冒張靜姝的筆跡,修書一封,要求他送出去。”
一聽,皇帝覺得好像可行,當即就道:“那之後呢?”
“然後再學著榮國公的筆跡,說攝政王在這國家危難之際,要置吳家於死地,無奈他們拋下一切要去投奔張靜姝,令她去某一處接應。”
這下皇帝明白了,激動道:“你這是挑撥離間,雙方到達指定的地方,然後大開殺戒,如此一來,使得張靜姝以為是攝政王所為……”越說他越是激動。
不過,皇帝轉念一想:“不對呀,為何要挑撥攝政王與張靜姝?”
趙冉倒是沒有想到這個皇帝消息如此閉塞,好心的柔聲道:“陛下還不知道?咱們的那個郡主,不僅僅與九州的可汗交好,北楚也有關係,借她的手除掉攝政王,是再好不過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