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她的臉色,張靜姝這就接過信:“發生何時?竟叫你如此慌張?”
她看了一眼書信,信口被紅漆密封,一瞧就知道未曾開封。轉而一邊拆封一邊道:“可是舜天出事兒了?”
“出大事兒了,吳家在舜天的產業一夜之間,被徹底截斷。小姐這封信,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才將書信送出。”
清塵說著,聲音也是越來越小,張靜姝卻瞪大雙眸,瞧著書信愣在了當場。
一陣暈眩,她險些暈倒,好在季楷忱及時攙扶住。
努力的扶住季楷忱的手臂,再抬眸,她的雙眼充血:“是羽司青!”
季楷忱接過書信,隻看了一眼,氣的一拍桌案:“當真無恥至極!”他的憤怒可想而知,柏成和這就上前湊著看了一眼。
“攝政王怎麼敢?榮國公府滿門被滅,他就不怕引起眾怒?皇帝竟也不管不顧?”柏成和瞧著,眉頭深擰,不由得看向張靜姝。
雖然也為她著急,不過還是好聲道:“靜姝,這個時候你得穩住,不能著急……”
“你要我怎麼忍?”張靜姝崩潰的大吼。
前麵還拿著柏家滅門說事兒,這下吳家就遭了災,張靜姝沒有暈過去就算是不錯的。即便是經曆過一次滅門,可是這吳家完全是因為她才被滅門,如何能夠讓她心安?
既然難受,她現在就不準備忍著,當即對清塵道:“大梁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消息今日應該就進京了。”
清塵的話音剛落,季楷忱欲柏成和不由得對視一眼。無人注意到張維方拿著那書信久久不能平靜。
他的淚水一直都在眸中打轉,這就轉身離開,沒有同任何人言語。
張靜姝瞧著張維方與秋昭然一前一後的離開,沒有理會,當即道:“大梁借道北楚,進攻舜天,沒問題吧?”
季楷忱不是不想為張靜姝分憂,可是她此時此刻很是魯莽。這就好聲勸道:“靜姝,並非是我不讓大梁借道,實在是這麼做太危險了。南晉定然會殿後包抄,到時候,你費心費力打下了舜天,卻讓軒轅徹得了便宜。”
大梁的叛變,絕對會激怒軒轅徹,如果她真的舉兵侵犯舜天,南晉定然會漁翁得利。
經季楷忱如此說,張靜姝也終於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也知道季楷忱說的就是事實,既然要報仇,她一定要萬無一失,沉吟片刻,這就道:“讓大梁與舜天接洽!”
說話的功夫就見,張靜姝已經來到梳妝台前,正要將令牌遞給清塵,不過一想周正,她轉而遞給了一臉懵懵的沐染。
那白脂玉的令牌,觸手冰涼,潔白的沒有一絲雜質,沐染猛然間興奮的跳腳道:“小姐是讓奴婢去辦?”
“清塵現在走不開,隻能你去,但是要切記,一切以自身為重。”張靜姝其實還是不放心沐染。
她的能力可以,但是有一條子,太跳脫了。她確實令人很是擔心!
沐染高興的這就趕忙保證道:“小姐放心,隻要這出去,奴婢絕對照顧好自己,並且非常出色的完成任務。”
張靜姝瞧著她很是擔心:“這趟若是去大梁,我倒是不擔心,你還需要去舜天,將靳中接出來,我必須知道舜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