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注定不會太平,張靜姝帶著依舊昏迷的百裏承,小心翼翼的藏了起來!柏成和瞧著也是詫異,眼瞧著時間就要到了,可是關鍵的人沒有到。
“剛剛我去尋令琪,可是怎麼也不見她的蹤影!”他說著自是心急。
張靜姝瞧著也不忍他如此掛懷,想了一下:“我這裏不用你擔心,去尋令琪吧!周正說,她早些時候就出門了。”
柏成和一聽心頭一緊,不由得皺眉道:“出門?她去了何處?怎麼不見她說?”
他的擔憂做不得假,張靜姝全部瞧在眼中,很是自然的一笑:“你去看看吧!這裏有周正,另外我也是早有防備!”
其實柏成和的內心是糾結的,他擔心令琪,可是他更擔心張靜姝。掙紮的他臉色都變了!
最終他看了看張靜姝決定道:“我留下!如果真是令朝國有何作為,這處地方也不安全!”
說著,他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其實他們就在酒樓的隔壁屋脊屏障的後頭,就是仔細瞧也瞧不出這裏有人。可是若真的夜襲,走房頂過定然會瞧見她們。
他們是千算萬算,但是這人卑鄙起來,誰也攔不住。
眼瞧著三更鼓一聲聲悠遠傳來,張靜姝揉著睡眼惺忪便伸頭去打量。可是一瞧對麵酒樓的屋頂什麼動靜也沒有,她不由得心想:莫不是自己想錯了?
正詫異之時,一溫柔的大手,拍著她的頭往下壓:“你看!”輕柔的聲音,更似空山細雨。
張靜姝揉著眼睛,這就瞧去,隻一眼,她不由得睜大:“這老匹夫,麵上正人君子,真是想不到!”
此刻,隻見令朝國騎在高頭大馬之上,一臉的淩厲,仔細的瞧著趁著夜光抱著柴火紛紛疾走的士兵。
“動作快些!”他不忘催促。
眼瞧著整個酒樓就這麼被柴火包圍,這就有人開始潑棉油。味道直衝屋頂,張靜姝揉著鼻子:“可真是下血本!”
“還有更下血本的!”那若空山細雨的聲音,這一刻是在張靜姝的耳畔炸開。
總覺得哪裏別扭,張靜姝這就回頭去瞧。
那披散著長發,眉眼極盡輕柔的不是旁人,正是季楷忱!
瞬間啞然的張靜姝瞧著他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這就碰著他的下顎:“你是怎麼來的?不是說你被……”
季楷忱趁著月光,瞧著她眉眼的盈盈淚光,這就慢慢的拿下的纖手:“你就是我的命,你在哪我便在哪!”
忽而的情話讓張靜姝一愣,就是那許久未曾紅過的臉頰,也在這一刻泛起羞澀,她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還能有這麼一出。
也不知是有心還是故意,明明這麼好的場景,有些人卻要親手捏碎自己營造的一切。
“我的本命蠱在你這,是它的指引我才尋到你!”
多好的氣氛,說毀就給毀了,張靜姝的臉色比鐵還青!剛剛都準備回他個什麼,那話都到了嘴邊,生生的變成了:“哦!”
季楷忱瞧出來她的不開心,這就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麼了?”
張靜姝瞧了瞧天色,又指了指對麵的酒樓:“這麼好的天氣,我真該在酒樓裏!”
此時,數十位士兵已經高舉火把,朝酒樓丟去,瞬間,便引燃了整座酒樓。季楷忱這個時候了還能不知道些什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