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聲望去,隻見那令朝國一臉桀驁的款步而來:“沒想到吧?”他旋即在張靜姝的牢房前站定。
張靜姝坐在地上,僅僅是看著他,並不做聲。
令朝國也不知怎麼想的,瞧著張靜姝淺笑:“你很聰明,聰明的可以未卜先知。”
“將軍是來誇獎我的?”張靜姝不耐的說道。
季楷忱就在隔壁,隻是他雙手雙腳皆被捆綁在十字木架之上,瞧著那令朝國憤怒的大吼:“有什麼事,你盡管衝我來,對女孩子下手,你要不要臉!”
似乎聽不見季楷忱的話一般,令朝國很是淡淡的吐口:“郡主是聰明人,吳家滿門被滅,可就剩你這個一個獨苗。”
說著,將早就準備好了的紙張拿出:“得,我也不廢話了,想必郡主早就想到了!你隻要在這張紙上,簽上你的名字,我這就將你放了。”
不用看張靜姝也知道,她自己身上有什麼是他能肖想的?不過就是吳家的財產罷了!
“放了?放我自己還是連帶著他也放了?”張靜姝瞧了一眼季楷忱,不抱希望的問道。
其實對於令朝國來說,他並不是多麼在意這個季楷忱。聽張靜姝的話,他這就好奇的問道:“若是連他一起放了,你就簽字?”
他顯然是要定了張靜姝的財產,而張靜姝並未言語,隻是將頭轉向一側。
見張靜姝這副樣子,令朝國幹脆背手而立:“其實郡主你這又是何必呢?雖然你很聰明,但是我是真的不忍心殺你!昨兒的那把火,我可不是要燒你,而是我那個女兒令妃,隻是沒曾想誤打誤撞,倒是成了現在這個局麵。”
沒曾想他倒是豁的出去,這個時候,竟然主動揭自己的老底。不過這可不是什麼好的信號!
張靜姝輕輕淺淺的看著他:“她是你的女兒,竟也舍得?”
“她雖然是我的女兒,可更是後妃,一個不穩定的因素就在我的身邊,我可不敢賭!”令朝國說著,便滿滿皆是警告的看著張靜姝。
那眼神就像是在說:我連自己的女兒都敢殺,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隻是他的威脅對張靜姝一點兒用的都沒有,反而遭到張靜姝的質問:“令琪不是你親生的吧?她有多聽你的話你是知道的,這都不信她,那你還有信任的人麼?”
“成大事者,自然不必拘泥於這些小事!”說著令朝國明顯滿是怒意,這就勒令道:“趕緊簽了!”
說著,便讓人打開牢門。
張靜姝瞧著冷冷一笑:“簽了?放我出去的時候背後給我一刀我也不知道呀!”
“你在質疑我?”令朝國不滿啊的皺眉。
明知道他已經生氣,張靜姝還是微微點頭:“正是!一個自己女兒都敢下手的人,難道不讓人質疑嗎?”
“她是後妃,我那是不得已!”令朝國依舊冷冷的吐口,仿若他是有多大的委屈一般。
隻是這明白人都知道,他說的這話是多麼的蒼白無力。
張靜姝不知為何,瞧著他這張忠厚的臉格外的惡心,也不想與他多說,這就直接開出條件:“我簽可以將他和我都放出去,我就簽!”
見張靜姝指著季楷忱,令朝國猶豫了。
季楷忱見這個時候張靜姝還不忘他,心裏感動非常,這就可憐巴巴道:“靜姝,是我拖累你了!”